小绿跪着,声音弱弱的,听起来好不可怜:“为我爹的所作所为道歉,希望陶大夫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小事儿而已,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陶安歌说道,“不过小绿,你知道我叫你进来是想跟你谈什么吗?”
小绿身形一顿,摇头:“我,我不知道。”
陶安歌从怀里拿出她爹签的卖身契,放在桌上:“你起来,看看这个。”
小绿缓缓抬头,唯唯诺诺的起身拿起桌上那纸,打开看,脸顿时煞白。
“这可是你爹的亲笔签名,你知道这卖身契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后果吗?”陶安歌看着她问。
“我……”小绿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却狠狠的纠在一起。
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陶安歌说道:“这张卖身契是我让你爹签的,为了一锭金子。你应该知道这卖身契的后果,我要是随便给谁,你就是谁的人了。”
“那,我现在算是陶大夫的人吗?”做她的人,这样以后不就可以保到长期的饭碗了吗。
“不算。”陶安歌冷脸拒绝。
“那怎么样才能算是陶大夫的人?”
“要成为我的人,可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小绿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想要成为我的人,就得什么都听我的安排,对我的安排得无条件服从。”她道。
“陶大夫放心,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您办!”为了保饭碗,她也是拼了。
陶安歌笑了笑:“好话谁都会说呀,你知道你爹去哪儿了吗?”
“我爹……应该又去赌坊赌了。”说到她爹,小绿是用痛恨可是又无奈。
“没错,你爹的确是去赌坊赌了几把,但他现在并不在赌坊里。”她道。
小绿不解她这话的意思:“还请陶大夫明示。”
“你爹,坐牢去了。”陶安歌不再隐瞒,直接说道。
“什么?坐牢?”小绿蹭的一下激动了,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
“没错,坐牢。”陶安歌又重复一遍,给她确定。
“我,我爹可是犯了什么罪?”小绿紧张地问道,“完了完了,陶大夫,我们家现在是真的一点钱都没了,我,我也没有钱去保我爹出来啊怎么办……”
看她这么着急的碎碎念,陶安歌真是无语到家。
她道:“你爹倒也没犯什么大罪,不过的确是我将你爹送入了官府的牢房,短时间内,他出不来。”
小绿一听,更傻了:“陶大夫……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帮你吗?你辛苦挣来的钱全被你爹拿出去赌,那你辛苦的意义在哪儿?再者,这坐牢有什么不好?免费的房子住免费的饭吃,还让你爹无法去赌博,而你辛苦挣的钱既可以给你弟弟交学费,也可以补贴家用,何乐而不为呢?”
听陶大夫这番话,小绿觉得有理,可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毕竟是亲爹啊。
见此,陶安歌又道:“或者换个方式来说吧,你是愿意你爹在牢房里面安稳过日子还是愿意你爹把输没把你卖了然后又继续赌,最后被砍手砍脚甚至被赌坊的人狠狠打死,这两个结局,你更愿意看哪个结局?”
小绿咬着嘴唇,低着头,陶大夫的话她都听了进去,她这爹为了赌真的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而陶大夫将他送去坐牢,一来的确是减轻了她的经济负担,二来,这怕是也是保护爹爹的最好方式。
想通后,小绿又再次跪了下来,还磕了个头:“陶大夫的大恩大德小绿一定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