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又该会是怎样的生气或者大发雷霆。
但再怎么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只能尽力的去补救了。
陶安歌指导着阿墨的动作,看着线穿过自己的皮肤。
她还实在是没有想过,她这么一个给别人做手术的外科医生,有一天会看见线穿过自己的皮肤。
阿墨虽然是个新手,但好在他很稳,尽管没有她缝的那么美观,但能把伤口给合住也算是不错了。
等阿墨帮她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口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折腾了半夜,大家都累的很,于是陶安歌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尤溪这边我来守着。”
“陶大夫,该休息的人是你,我守着尤溪公子就好。”在门口站了半夜的狄未说道。
狄未不说话陶安歌还真没发现他一直站在门口。
好吧,尤溪今晚的行为真是惊动了大部分人。
“好,狄未你可以留下,阿墨你先回去休息吧。”陶安歌说道,“小绿,你也赶紧去睡会儿,还有耿恒,你也休息下。”
这几个人都不想离开,最后在陶安歌的威逼利诱下全部回屋休息了。
不过耿恒是一点也不会听她这个命令,非要固执的抱着剑站在旁边守着。
“狄未,过来坐。”陶安歌让狄未进屋。
狄未犹豫着走了进来,在她对面坐下:“陶大夫,你还是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现在睡不着。”陶安歌说道,“我们来谈谈尤溪的事。”
“好,陶大夫你想谈什么?”狄未很配合。
“他昨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想杀我,我想那个时候他应该就被控制了,我想知道,对他下蛊的人是怎么控制他的?是亲自到我这府邸来控制的吗?”陶安歌蹙眉问道。
狄未摇头,解释:“种在尤溪公子体内的蛊虫本是一对,要控制他的人只要对另外一只蛊虫下命令,尤溪公子体内的蛊虫就会接到这个命令,从而听从指令行动。”
“这也太可怕了吧。”要不是她昨晚被噩梦惊醒起来倒水喝,估计……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她偷偷看了眼旁边站着的耿恒。
按理说耿恒在暗处保护她,有什么人进了屋子他应该是最先警觉的,可是他却慢了一拍。
陶安歌有点想不明白。
耿恒见她在看自己,有些愧疚的低下头:“陶大夫,其实……属下是发现了尤溪进了你的房间,属下当时并未阻拦。”
“为什么不阻拦?”陶安歌蹙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属下以为……他不会伤害你。”耿恒愧疚的都恨不得把头埋地上去。
也是,毕竟尤溪曾经的任务跟耿恒是一样的,就是在暗处保护她。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尤溪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好我福大命大,你不要再自责啦。”陶安歌笑着说道。
“属下知罪。”
陶安歌摆摆手,不想再跟他谈论这个知罪不知罪的问题。
她看向狄未,继续说道:“狄未,那尤溪醒来之后会记得自己被控制时做的事吗?”
“会。”狄未点头。
“完全记的清清楚楚的吗?”
“是的。”
完了,这下可麻烦了。
要是让尤溪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会自责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可是换一个角度来说的话,说不定他会同意先废掉自己的武功等狄未的血液。
但具体他会怎么选择,只有等他醒了之后才知道了。
陶安歌打了个哈欠,忽然想到了列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