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是要说明什么意思?让他在这候着?还是已经气的不想跟他说话了?
耿恒心里实在琢磨不透。
列渊走进屋子,让小绿把盆子放下就出去。
小绿看了眼陶大夫的眼色,乖乖的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陶安歌起身走到桌子前,把手放进热水里洗,余光不时看着站在一旁的列渊。
她边洗着手边等列渊开口,但他好像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站着看她洗手。
陶安歌微微蹙眉,看向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先洗手。”他道。
嘿,这是嫌弃她手上有血是不?
行行行,不止是他嫌弃,她也很嫌弃这一手的血好吗。
陶安歌洗完手,看着盆子里的水都变红了:“说吧,你还有什么事?”
列渊扯过旁边的帕子,抓着她的手腕帮她抆起了手来。
“……”
他这是在干嘛?转性?讨好?
陶安歌身形有些僵,她抬头看着他脸上那张冰冷的面具。
他的目光放在她的双手上,认真仔细的帮她抆掉手上的水。
这温柔的列渊……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啊!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陶安歌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列渊手一顿,眉头微蹙:“何出此言。”
“直觉。”
“愚蠢。”
“……”
陶安歌抽回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我看你辛苦了大半夜,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去休息吧。”
列渊放下帕子,看着她身上的外袍还未脱,于是说道:“跟我去个地方。”
陶安歌蹙眉,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这大晚上的,又是冰天雪地的,就不能在客栈里面好好的待着吗?非要出去找罪受。
然而陶安歌还是拒绝了:“不去。”
“必须去。”他态度强硬,让人无法拒绝。
陶安歌狠狠的瞪他一眼:“那你告诉我去什么地方,是不是又去救人?”
“不是。”说完,列渊转身往外走。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陶安歌真想过去把他踢出去,然后反锁住房门睡大觉。
可是想想这样又太莫名其妙了,她本来不就是在房间里面等列渊回来的吗?
她其实也是想从列渊那里知道一些他的态度,看他是否知道今晚客栈被袭击的事,看他是否知道……这是调虎离山。
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儿,陶安歌还是裹紧衣服跟了上去。
在门后候着的耿恒和小绿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又都不说话的朝院门口走去,一时有些懵。
但很快耿恒拦住了想要跟上去的小绿。
“陶大夫他们要去哪儿啊?”小绿看着耿恒问道。
耿恒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没有多说:“反正是去不让我们跟的地方,你回去休息吧。”
尽管小绿还很担心,但她也知道陶大夫只要跟着列大人一起就不会有危险,也就放心的去休息了。
陶安歌跟着列渊走出了院子,又走出了客栈。
客栈里面的血迹已经全部都被清理干净了,没有一点看着像是被袭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