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终于在个不起眼的包袱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瓷瓶的雄黄粉。
“下站要是有集市药铺的话,我一定要去买许多许多的雄黄粉把药箱塞满!”陶安歌捏着小瓷瓶,就跟捏着救命丹药一样。
列渊看她一眼,问道:“你为何如此怕这个东西?”
好在他没有提到那个字,所以这个问题她还是可以回答的:“不止是你好奇,我也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害怕这玩意儿。”
列渊微蹙了下眉:“小时候受过这方面的阴影?”
“大概是吧。”这怕也怕的是钱惜之,她是不可能见到蛇到走不动的那个地步。
而这钱惜之的身体对于这个字就是本能的害怕和抗拒,打心底里的,她可以深深的感受到。
列渊又问道:“想不想克服这个弱点?”
弱点?
不错,这的确是个弱点,这怕也怕的太夸张了。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克服这个弱点,她光是听就觉得有一万根小刺在狠狠扎她心脏一样难受。
不过她还是想要听一听看列渊会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于是她点头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以毒攻毒。”
“……”
这特么算是什么办法,别说什么以毒攻毒,估计一见是直接吓晕那种。
“我觉得吧,这事儿不急,从长计议,如何?”陶安歌嘻嘻笑道。
“从长计议。”列渊并不是很赞同,“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何如此惧怕此物?就不怕这次回去会有人专门用这个弱点对付你吗?”
他这话是真说到点上了。
怕蛇这个毛病可以算是属于钱惜之的,而钱惜之本就是个深闺的大小姐,几乎是没有怎么出过门的。
所以这个毛病一定就是在钱家大庄里面染上的。
一般人也不至于会怕蛇怕到这种地步,所以一定是受到过蛇的阴影。
可是钱惜之吧,从小就被她爹疼爱,又是大小姐,按理说是没道理会这样。
该死的。
这么重要的记忆,这钱惜之的脑子里居然没有一点印象,所有的印象就是怕,从心底里感到惧怕。
陶安歌揉揉头,她一把那个字想多了,这具身体就会出现本能的害怕反应,她不能再继续多想下去,不然不舒服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哎,这事儿再说吧。”她握着小瓷瓶下马车,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走进破庙,续断已经烤好了野味,就等着她进来享受。
“大小姐,你没事吧?”续断看着她进来,发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
“恩?”陶安歌不解。
“你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续断说道。
是吗?陶安歌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在额头上摸到了一层细汗。
好吧,可能就是刚才她和列渊在马车里讨论那个东西的时候这具身体又做出了被吓住的本能反应。
“没事,可能是太饿了的原因。”陶安歌把小瓷瓶放好,然后接过他递来的野味吃了起来。
但续断可不这样认为,因为大小姐此时这样的反应他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
大小姐只有在遇到那个可怕玩意儿的时候才会被吓成这样。
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这是大小姐最害怕的东西,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