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歌低着头,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列渊直接带着她回了房间,把她安抚在软塌上坐下后,列渊拿来了药箱。
陶安歌看着这个药箱,想到刚才在马车自己给自己把的脉,心态一下子就崩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我自己来吧。”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忍着不跟列渊发脾气。
“我来。”列渊打开药箱,吩咐门外候着的丫鬟准备清水,“告诉我,怎么上药包扎。”
“……”你是认真的吗,“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可以学。”他很认真地说道。
陶安歌心里很无奈,她真想把列渊给赶出房间去。
不让她去票号就算了,现在还不能一个人静一静吗?
陶安歌深呼吸一口气,她要淡定,要平复情绪,不然这体内不知道怎么中的毒会因为心情的原因变得更加严重起来。
丫鬟很快端来了清水,陶安歌也没顾着列渊,直接把手放进了清水里。
手掌的伤口碰到清水还挺疼,她蹙眉忍着,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周围给清洗干净,然后让列渊拿出药箱里的一瓶药。
“就用这个吧。”陶安歌知道他肯定会上药,刚才那么多此一举地问不过就是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看着列渊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陶安歌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或许,她应该继续相信列渊的,她应该好好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好的顾及一下眼前的这些情况。
“你说,我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事。”陶安歌边看他包扎边说道,“不管是在哪儿,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些吗?”
列渊听她这么说,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有事。”
陶安歌呵呵笑了两声:“可是昨晚……”
“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他打断她的话,说的非常决绝。
“为什么?”
“什么。”列渊蹙眉,不知道她这三个字的意思。
“我也很想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可是……我怕到最后这些全都是你的一场利用。”陶安歌看着他,说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列渊抿嘴,这话让他有点哑口无言。
没错,一开始他的确是在利用她,这是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的事。
但是随着后来发生的这些事,他也曾经迷茫过一段时间,但很快他便整理好了这一段迷茫。
既然已经打算一直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帮助她,那么这所谓的利用他便不会再去做。
以前的他是想要利用她去达到某种目的,但是现在,他只想护她安宁。
“你这算是默认了吗?”见列渊没有说话,陶安歌心里咯噔一跳,难道这唯一最后能相信的人现在也不能相信了吗?
“没有。”列渊停下包扎的动作,与她对视起来,“我承认以前是对你的利用,但今后不会,我还不至于到去利用我的女人。”
“……”最后那句话说的陶安歌脸颊一红,“真的假的?”
“真心的。”
陶安歌看着他又低头给自己包扎起来:“那,第一次在平阳镇见面的时候,你是以什么目的接近我的?”
“这个重要吗?”列渊想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