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艳色怎么说?
难道直言说,我们主子是因为眼见着那徐氏就在跟前,却久求不得,这才发的邪火?
见艳色沉默,令凝寒冷笑,“ 不需要你说,哼!”
以往在王爷府,每回王爷生气发火,阖府上下都被吓得战战兢兢,奴才们只好去央求七夫人,只要令凝寒到了王爷跟前,撒娇一会儿,王爷的火气就消失了,府中也就安宁了。
令凝寒快步经过艳色身旁,昂着头,满脸傲娇,那意思,你们搞不定王爷,我可以!
她身后艳色摇摇头,心说,这回啊,可未必。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酒杯啪一声就砸过来,令凝寒眼疾手快,接住了酒杯 。
“王爷,您又顽皮了?”
令凝寒扭着水蛇腰,几步到了达尔焜跟前,纤纤玉手环绕过达尔焜的脖颈,就那么把自己紧贴着他,“王爷,妾身想您了呢!”
“你?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看到是令凝寒,达尔焜眼底一沉,当即就想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扯开。
但妖精之所以称作是妖精,自然是有一套本事的。
她可不会轻易撒开手,而是身体往前一拱,加之她又是会功夫的,暗中用了点内力,达尔焜就蹬蹬退后几步,跌坐在床上了,然后她再整个身子往前倾……
达尔焜就毫无意外地倒在了床上。
而她则正好覆在他身上。
覆上去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她身体真的如一条水蛇般得在那里扭来扭去。
达尔焜若是还能忍得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果然,他一翻身,然后一切就随了令凝寒的心意……
第三天,达尔焜醒来,一眼就看到身旁的令凝寒了。
令凝寒也醒来,伸出雪白的手臂欲要去揽达尔焜的脖颈,被他一把推开,“你……怎么进来的?”
令凝寒当头一盆冷水,眼底就泛起一层冷意,“王爷,昨晚上是您抱着妾身不让妾身走的,您都忘记了吗?”
“哼,不是你送上门来的?”
达尔焜原来并没有忘记昨夜的情景。
令凝寒眼圈一红,就做戚戚然状:“王爷,您……您这是不喜欢凝寒了吗?凝寒心里,可是一直当您是凝寒的天啊!凝寒的心……好疼!”
说着,她捂着心口,一脸痛楚与委屈。
“来人……”
达尔焜喊了一声,艳色很快进来,“主子……”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躺在床上,衣着不整的令凝寒,心中还想,还是得七夫人,不然王爷……
哪知道,还没来得及想完,就听达尔焜怒斥,“你们这群废物,正事儿你们办不好,看家护院也不成,谁让你们把闲杂人等放进来的?”
什么?
我是闲杂人等?
令凝寒气得想要跳起来,可又咬咬唇压下了火气,继而从后头抱住了达尔焜的腰身,“王爷,妾身身体不舒服,您陪妾身躺一会儿,好不好?您以前是最疼妾身的,您一定没忘记,对吗?王爷……”
这一番话,说的声音是娇滴滴的,令人怜爱!
换了往日,达尔焜一定会爽快的答应,并且吩咐下头,无事不要来打扰我们,本王要好生给你们的七夫人揉揉肚子……
这揉肚子,揉着揉着就容易抆枪走火……
令凝寒就是用了这如此的法子,把达尔焜给牢牢地拴在自己身旁。
只要达尔焜在王府中,十次有八次是宿在七夫人房里的。
这让府中旁的女人们艳羡,但没法子,谁也没令凝寒有手段,对王爷欲擒故纵火候拿捏的好,达尔焜就如同上瘾了似的,对她痴迷不已。
但今日,令凝寒隐隐的有一种危机感。
这感觉很强烈。
达尔焜还是原来的达尔焜,但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人给撬走了。
“是,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不敢了,求主子宽恕!”艳色边说着,边对令凝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七夫人,奴婢在旁边院子给您安排了一个房间,您的人在那边伺候您洗漱……”
言下之意,这里一刻也不容您待了。
令凝寒一脸寒霜,厉声斥道,“你个贱婢,本夫人也是你好驱赶的?”
“出去!”
艳色还没说话,达尔焜先怒了,一把将她从床上扯起来,然后推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令凝寒一阵发抖,这不是被气得,而是冻得,她身上不着寸缕,不冷才怪呢!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