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觉得她贱得出格了,有些后悔为什么今晚要听了她的建议,出来陪她,他不欠她什么,如果真欠了,他上一次给她五万也该了解了。
他最生气的是,他对她也不是毫无反应的,她手指每在他身上游走一寸,他都必须用力控制住,他很郁闷为什么会这样。
“季念,你想怎么样你就直说。”程航嗓音沙哑,还有些无奈。
季念有些泄气,眼底有热气涌动,“其实我也没想怎么样。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快要被炒鱿鱼了,我们医院的庄主任觉得我是外地人,我要是被炒鱿鱼了,这地方就待不下去了,我才刚租了一个房子,我已经付了半年房租了,我花了我半年的工资才租下了这个地方,现在我才住一个星期就要走了,我觉得很难过。”
程航说:“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只要你以后别来烦我。”
季念咬着唇,“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要你的钱?”
“那你不是随随便便陪男人上.床,随随便便拿男人一点钱又怎么了!”
程航火大,她觉得女人的逻辑很奇怪的,尤其季念的逻辑,她又要出来卖,又要立个牌匾,这种女人简直可以载入史策了。
“虽然我是出来卖的,但我也不是谁都可以。”季念语气低低的。
“知道了。”程航听出来了,她这是要当婊又想立牌匾了,“说吧,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尽量帮忙。”
“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如果我找个本地男朋友,也许我就能留在医院。”季念拉着他手臂。
程航甩开她,语气绝情,不容置疑,“你想都别想!”
季念怨念很深的看了他侧脸很久,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然后,她在他车里哭了,哭得惊天动地,哭得走不动路,手指抓住安全带,死活不走。这是程航此生见过的最死皮赖脸的女人,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局面,他绝不会让她上他的车。
程航最后怕她惊动了她出租房周围的其他住客,把她背上了楼。
程航拿她钥匙开门的时候,她还伏在他背上抽泣,门一开一关,他刚把她放地上,她转头就把门锁了,抢过他手里的钥匙,躲进了卧室的被子里。
这门从里头反锁了,也需要用钥匙才能打得开。
当程航转身想走的时候,他就发现门打不开了,自己又被季念这女人给骗了!
程航走回房间里,站房门口,冷森森看她:“把钥匙给我。”
“才不。”季念把钥匙往胸衣处藏,看着他,“你有本事自己拿。”
他眼光一热,盯着她白皙的脖颈之下连接着的地方,吸一口气,垂着眼睛,灯光照他头顶处,他全身氤氲着朦朦胧胧的光,他不知道要不要扒.光了她把钥匙拿出来。
第7章
程航站门外沉默的看了她一会,睫毛覆下来,暗沉沉的低气压笼罩着,语气不悦的提醒她:“你记得我刚才来的时候和你说过什么吗?”
季念当然记得,他说今天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如果她敢玩他,他绝不会再放过她。
“可是我也说了,今晚情况特殊,我被炒鱿鱼了,我现在很难过,很需要人来陪我,来安慰我。”季念偷偷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看他。
她害怕他要走,也害怕他上前一步把她衣服都撕碎,拿了钥匙转头就开门跑了,以后她可能就很难再见到他了。
程航自始至终只站在门口看她,不曾踏进过一步,仿佛这房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会将他吃干抹净。
季念心情复杂,不淡定的眼眸在他身上流转。
片刻后,听到程航哑着嗓音不耐烦的说:“你被人炒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陌生人,你明不明白?”
季念眼眶湿湿热热的,谁说他们只是陌生人?她咬着唇说:“就算我们只是陌生人,那也是上过床的陌生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帮我?”
“我说了我可以尽量帮你。”程航把手从门上拿下来,隔着距离看她,“我可以给你钱,你不够的话还可以提。”
“我要的不止是钱。”季念堵着气说。“我说了要你做我男朋友,这样我也许就可以留住我的工作。”
程航觉得她简直是疯得不轻。冷嗤一声,嘲讽的语气,“你知道男朋友意味着什么?我们只是上过一次床而已,你就要我当你男朋友?你怎么不去找其他和你上过床的男人当你男朋友?上过你的男人一定不少吧?随便找一个,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说完自己先给气爆了,嫖过她也给钱了,她还得寸进尺要他当男朋友,要脸吗?真把他当成可以糊弄的二百五?
季念盯着他无情的脸,气哭了!
他火还没消下去,继续刺激她,“你想找我当接盘侠?你配吗?”
“是,我不配。”季念瞪他,“但你凭什么侮辱我!”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情,我哪个字侮辱过你?”程航手往裤袋里一插,斜着眼睛看她,“如果你一定要觉得我侮辱你,那我就道歉,但你搞这么多,甚至要我当男朋友,无非就是想在我身上榨多一点钱,我可以再给你四万,只要你以后别再找我,我不管你去找谁帮你留住工作,反正绝对不是我,我不可能让一个出来卖的女人成为我的女朋友,一辈子都不行。”
季念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他绝情的脸,他每说一个字她都觉得像刀一样刺进了心脏。“我说了我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你怎么不相信我。我只是想你帮帮我。”
她眼泪哗哗流下来,也不能让他改变心意。
“你哭也没用。”程航看到她掉眼泪了,语气软了一些,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掉眼泪,心也跟着纠结,好像有一只手在他心口狠狠掐了一下。
他隐约觉得太阳穴剧烈跳动,下一秒该死的头疼症又犯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客厅,可是坐在那藤椅上,想起她那张脸,他又头疼。
然后他看到她又把两株绿萝晾在了阳台,他走出去把绿萝拿进来,放在桌子上,拿桌上的喷雾器装了干净的水,给它们浇了一点水,让它们干枯的叶子稍稍湿润了一些。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他看着注满水珠的两株绿色植物,感觉头疼症才不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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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哭过了就安慰自己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洗了脸,走到了客厅,看到程航坐在藤椅上看着那两株绿萝。
她是故意把那两株绿萝放到阳台上去的,因为她知道,要是他什么时候来了,肯定会帮她拿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