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他把她喂得饱饱的就带她回家。
有人说, 人需要偶尔粗暴的发泄, 把心中的不满撞出来或是被撞出来,会忘记忧愁, 成年男女尤其需要, 季念被他哄着的时候, 觉得可能还真是这样的。
她所害怕的事情, 他像是有神奇的力量, 一点点帮她抚平。
以前恋爱时她总是嫌弃他像个大老爷们, 他什么家务都不会做也不愿意学,就等着她伺候他。可她心里却也知道, 当她遭遇困难危险的时候,他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
假如对面冲上一辆车, 他也会毫不犹豫将她推开,事实上他也这么做过了。他总骂她犯贱,但他也可以为了她去死。
季念被他翻过来躺在床上,她后背有些疼, 刚才在学校天台上, 他把她放在地板上,那地板很粗糙, 她下面疼, 上面也疼,疼着疼着就没有知觉了,任凭他继续摆布。
程航也没在那干过, 更不知道那个力度和姿势会害她流血,如果早知道这样,是一定不会这么干的,就是要干也得给她垫厚厚一层。
他拿药给她抆后背上的血痕,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早跟你说过那地板太粗,你要是疼了就告诉我。可你一句都不说,你活该。”
季念斜睨了他一眼,“你既然都知道那地板粗,那你还把我推倒!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呢?”
程航给她后背抆好了药,怕她太疼,还给吹了一下,吊儿郎当的刺激她说:“我只是看你那么空虚,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满足你。”
季念回头瞪他,“哪只眼睛看到我空虚?”
他手指抹了她一下,“都是水,不是空虚是什么?”
季念气死了,打他,“你再说!”
“我是说你现在后背都是汗水!”程航戏谑的目光盯着她的红耳朵,心想他家季念都做鸡的人了,怎么还会害羞?他摸了摸她红耳朵说:“下午那女的究竟是谁?”
“你不要管。”季念想到温小姐的威胁就皱起眉头。
程航看她一眼说:“她要是欺负你就和我说。”他把她的手拉起来,贴着他的心窝口,“睡了。睡觉之前给大爷我继续介绍你的故乡。”
季念把手缩回来,心事重重背对着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就说说你的初恋男朋友,哪个是给你破处的,一定是你家乡哪个兔崽子,告诉我他长什么样,一定又丑又穷对吧?”程航自说自话。
季念听得想笑,“他才不穷,至少对我特别大方。他还给我买过一个手机,手机里面到现在还装满了他写给我的短信息。”
“短信息?”程航问,”情书?”
“嗯。”季念说:“我每次回去都会拿出来看一遍。”
“你再看试试!我把你手机扔了!”程航不爽的看她一眼,“你第一次就是给了他?”
“嗯啊。”季念看着他笑。
程航耿耿于怀盯紧了她,“他有我厉害吗?有我强吗?”
季念低低的笑出声,“差不多。”
“怎么可能和我差不多?”程航凝着剑眉,“他肯定丑得要死。”
“对,和你一样丑。”季念无奈的说,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呐。
程航不乐意的把她扳过来,捏着她的嘴,非要她改口他才肯放过她,“把他照片拿给我瞧瞧,否则我亲自去你家把他揪出来!”
“幼稚!”季念皱眉说,“你以为去我家乡一趟容易吗?得先搭飞机,再转大巴,还要再坐半小时摩托,要是遇到下雨天,就别想走路了,直接踩泥地过去。”
“你就住这样的鬼地方?”程航不捏她的嘴了,还有些心疼她,“那地方叫什么名字?”
“你猜啊。”
程航最讨厌猜来猜去了,他觉得季念活该找不到男人爱,一点都不了解男人,只会叫男人猜,可他不打算告诉她男人喜欢什么,教会了她叫她去勾引别人么?
他摸着她的长头发,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至少曾经在他梦境里出现过。
梦里的那个女人也总是这样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让他摸着头发。
他无数次的想看清楚梦里那女人的脸,她却每一次都不愿意转过头来。
像现在这样,季念总背对着他,也不知道在那头干什么,叫他只能戳她那里揉圆掐扁直至将她戳出了哼声,她回头白了他一眼,意思是叫他别胡闹。
他继续胡闹的戳她,仿佛她生这玩意就是给他揉的,低沉着嗓音问她:
“季念,为什么我没有家乡?”
“因为你是本地人啊。”季念叹气,“傻!”
“可我总觉得我不属于这里。”程航很认真的说着。
季念却没放心上,“那你还能属于哪里?傻!”
她连续说他两次“傻”,程航反应过来,怎么能放过她?把手戳她褶皱深处去,嘴角含着笑意说:“我属于你这里面,行了吗?”他死命用力往里戳,丝毫不担心弄疼了她。
季念手指都下意识抓紧了,有气无力说他一句:“你坏!”
程航扣着她,继续往深处去,在她耳边说:“我再坏也是因为你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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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最近上班都在做交接工作,她很快就可以走了。
科室里的职工都舍不得她,以前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大家也没把她当回事,觉得她除了漂亮没有什么好,刚来的时候她长得太过漂亮倒是引起小小轰动,林医生也是在她刚来的时候,就被她那张脸吸引。
可是医院是个不看重美貌的地方,护士服一套上去,其实年轻的女孩看起来都差不多,只有仔细辨认才能照见个体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