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我就离开了。”
“你告诉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向别人打听一下。”
冯碧落眼中一亮,让阿苦向他认识的人打听一下,没准还真找到阮咸阳。“一个男人,现在应该有30岁吧,名字叫阮咸阳,他是炎城人,住在兰花巷。据说,这个人皮肤白白净净的,挺清秀的一个人,可能就像你这样。”
阿苦脸红了。
“你找他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我想找他,是帮我一个朋友找他,我朋友与他曾经是恋人,因为变故分开了十年,可我朋友至今没放下这段感情,所以我想来炎城找他,看有没机会让他俩破镜重圆。”
“冯小姐,你真是大好人,我会努力打听这个人的。”
阿苦拉着冯碧落再次去兰花巷,可依旧一无所获,如今住在兰花巷的人都是搬来的安置人口。冯碧落只得向隔着一条的永陵巷打听,但似乎大家也不清楚。
时间一晃又过去几日,冯碧落算着天数,出来差不多半个月,她应承过华雍城,不管找不找得到人,半个月后必定返回。
阿苦向同行打听阮咸阳,同样是一无所获。
冯碧落揣测,当年阮咸阳可能根本没回炎城,说不定拖家带口在别处定居,又或者他已经不在人世。
旅馆老板娘听说冯碧落要走,十分不舍,要冯碧落再多呆两天。此时冯碧落归心似箭,况且她心头还有疑问要问华雍城,哪里还肯呆。
这些日子住在旅馆,老板娘照顾得挺周到,她有两个女儿,冯碧落便给了每个女儿10块钱,喜得那老板娘将那玉米啥的给冯碧落装了一麻袋。
阿苦也收拾好行装,他的行李较少,只有几件衣服。
他站在门前向屋里张望,在这个黑洞洞的棚屋,他居住了将近十年,一时难以舍下。
“走吧。”
临行前,冯碧落和阿苦上山给老妇人烧了纸钱,焚了香烛,这才赶到火车站。
买了两张票,两人上了火车,车上人声嘈杂,冯碧落感到晕眩,她本来不晕车,看来是身体虚弱了,这真得回去补补才好。
此时冯碧落才开始思索如何安置阿苦,把他安置在爱华里面是最方便的,只是自己从炎城带回来一个男人,还安插在爱华,传出去难免让人说闲话,华雍城也会疑心。
或者找叶其扬,将阿苦安置在生生大商场,又或者找林之书,让阿苦去做工人。
思来想去,冯碧落觉得不妥,叶其扬和林之书都和华雍城交好,这两个臭男人一定会在华雍城面前添油加醋,所以不能考虑他俩。
对了,还有骆琪,骆琪是站在自己这边,让骆琪在报社给阿苦不拘找个什么职位。
漫长一天一夜过去,抵达省城天色刚黑,冯碧落就近在火车站的附近找旅馆,要了一间房。“阿苦,你暂时先住在这里,我已经支付一个星期的房租,现在我要赶回临湘镇,过几天我会来看你。”
“冯小姐,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你也别叫我冯小姐,直接叫我碧落。”
“不能。”阿苦摇头。
“随便你,我现在要走了。”冯碧落从钱夹里摸出100块钱塞到他的手中,慌得他要挣脱,冯碧落赶紧放到茶几上。“这钱是给你买衣服的,省城不比别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懂吗?过几天你去见工,穿着这身衣衫没人肯录用你的。”
“用不了这么多。”
“买点别的吧,你总需要的,我真不能再和你说了,我该走了。”
冯碧落匆匆从旅馆出来,这时电车已经停摆,只有三轮车还在拉生意,冯碧落坐上一辆三轮车赶去飞霞路。上回她是开黄宛如的汽车来省城,今晚再把汽车开回去。
到了黄宛如家,难免和纪妈又叨扰一回,纪妈坚持让她吃碗面条才让她走,这样时间一捱已经是夜里11点多。
回到临湘镇是凌晨过后,天地间一片静谧,冯碧落熟练地在门前停车。
门从里面反锁,在外面推不开,冯碧落走到窗子前,这里是卧室,她正准备敲窗,从里面传来鼾声。“天哪!有野男人。”
是哪里来的野男人?骆琪的野男人?林之书?
冯碧落面上浮出诡笑,轻轻敲着窗子,里面的人倏地惊醒。“是谁?”
说话的是骆琪,冯碧落隔着窗子低声道:“是我,碧落,我回来了,你快开门吧。”哈哈,现在要捉奸夫淫妇了。
顿时里面的人抖成一团,骆琪慌地穿衣服,林之书慌地往被子里钻,然后又往柴房里躲,甚至差点钻到灶膛里。
157 乡下妇女无知又贪婪
骆琪很久才来开门,一进屋冯碧落便四下寻找林之书的踪影,但奇怪的是,卧室和柴房都找过了,却没有发现林之落,冯碧落挠着发丝,刚才明明听到男人的鼾声。
“碧落,你在找什么?”骆琪有些心虚。
“不找什么。骆琪,你去睡吧,我烧点水洗澡。”冯碧落作势去柴房抱柴。
慌得骆琪赶紧拦住她,道:“这么晚别洗了,明天再洗吧。”
“不行啊,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身上臭死了,必须洗个热水澡才能舒服。”
骆琪眼珠转动,道:“碧落,我看你很累,这样你去房里躺躺,我来烧水。”
冯碧落奇怪了,骆琪平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穿得这样单薄,深更半夜里帮自己烧洗澡水,这可不像她的为人。冯碧落瞅着灶膛,里面依稀有个影子在动。
啊哈——
林之书总不会躲到灶膛里面去了吧,怪不得骆琪不让自己烧水。
“不好了,灶膛里有个小偷。”说着,冯碧落操起灶台上的菜刀,便向灶膛里挥去。
骆琪赶紧握住她拿刀的手腕,道:“别了,这里面是林之书,不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