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一眼就认出躺在床上的女孩儿是春迟。
神特么许辰光嘴里的小群演。
明明已经小有名气了。
他打开床头灯,巡视了下四周,从床头柜上找到一小瓶白色的安眠药。
一切都和许辰光说得对得起来。
春迟已经睡得很熟,脸颊红通通,嘴唇微微张着,呼吸浅而缓。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软软地,滑滑地。
春迟被他挠得痒,晃了下脑袋,脸在他手上轻轻蹭了蹭,以为是豆豆在和自己开玩笑,撒娇似的哼了声儿,“别闹。”
似醒非醒间声音异常的娇嫩。
在商陆看来,这是女儿家欲拒还迎的羞涩。
轰!
商陆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引燃。
他有些热。
关了手机,也关了灯。
三十岁的老处男,生生憋了几十年,一朝解放,压根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一夜未眠。
——
“别哭了。”豆豆看着春迟脖子上的红痕又急又心疼,“阿迟你千万别再哭了,要是景姐看到你哭哭啼啼的,会更生气的!”
春迟晓得这个理儿,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多冤啊!
一觉醒来,清白没了。
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一身的暧昧痕迹,有亲出来的还有掐出来的,哪哪儿都有,连大腿根处都有。
她抱着最后一丝期待翻了垃圾桶,结果找到几个用过的套套。
当场就崩溃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不是她一个人能掌控得了的。
这要是被人公开,那可是天大的丑闻,没法瞒着公司,还得指着团队来帮她洗白呢。
她只能喊了助理和经纪人来想应对办法。
春迟哭得梨花带雨,豆豆心疼,也跟着哭。
景微然一进门,看到她俩抱着头哭,更来气,“哭!你还有脸哭!”
她脾气爆,春迟和豆豆都怕她,她一凶,她们立即噤了声儿。
她俩安静下来,景微然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措施做了吗?”
豆豆拿起避孕药的盒子给景微然看了一下,“吃了药。”
虽然翻出了避孕套,但春迟还是怕怀孕,所以让她买了避孕药带上来,双重防范,确保不会中招。
景微然问春迟,“谁下的手?”
春迟比她还疑惑呢,“不知道。”
景微然十分不可思议,“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
豆豆特自责,“阿迟昨天喝了点酒,我怕她会耍酒疯被别人拍到不好,所以喂了她一片安眠药。”
景微然气笑了,“你怎么不喂她百草枯呢,直接一了百了哪还有什么麻烦事儿?”
豆豆本来就后悔,要不是她执意喂春迟药,春迟就不会莫名其妙被人睡。
现在被景微然一说,她满脸通红,对春迟的愧疚蹭蹭地涨,越想越好不意思,眼泪哗哗地流。
景微然被她哭得尴尬,不好意思继续训她,把炮火转向春迟,“还有你。”
春迟小心翼翼看她。
春迟不是个精明的人,景微然只能把所有的路都给她安排好了,“昨晚的事除了咱们几个外,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李明殊,听清楚没?”
春迟没答应,“我不能瞒着李明殊。”
那可是她男朋友,他最有知情权。
“你要觉得对他愧疚就分手,总之不能把实情告诉他。”
春迟无声地摇了摇头。
景微然皱眉。
春迟看着柔柔弱弱,其实倔得很,她自个儿不愿意干的事儿,别人说破天都没用。
这要是换其他人,景微然早骂上了,偏偏对象是春迟,想到春迟那个特能耐的爹,景微然把到嘴边的脏话又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