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脑际皱眉一睁眼,贴在眼前的一个影子模模糊糊,几乎是出自一种军人下意识的反应,阿斐骤然身子一避,一胳膊肘已经捣了出去!
“啊!”
竟然是女人的一声娇呼……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捂着下巴滚在床下的那名陌生女子。
她身穿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身材曲线毕露,胸前还敞开一大片,春光半露,半球隐约,一眼都能看到那藏在透明衣襟下的……
阿斐当下就脸一红!几乎要跳起来质问她是谁,结果就发现被单下不着寸缕的自己……
脑子轰然一震!
女人已经踉跄站起身来,一张脸其实生的十分艳丽,但是脂粉未施,此刻反倒透出一股子清丽之气来——如果不是右边半张脸微肿,瞅着总也有些碍眼,否则,当真是个尤物。
当然,此刻除了半张脸肿,女人的下颌到脖颈处也是通红一片,她面露委屈,低眉顺目,拢拢衣服,拧着腰贴身靠过来:“寒爷,您也太莽了,怎么也爱动手打人呀?”
嘴里虽埋怨,面上其实毫无怨言……
阿斐浑身汗毛倒竖,被单下没穿衣服,他也不能立时蹦起来,一时竟楞在那里,任凭女人上来挽住了他赤裸的一只手臂。
“寒爷……您昨个那般生猛,奴家身子都要给折腾坏了,浑身疼着呢,不信您摸摸……”
说着,牵过他一只手就盖在自己胸前一只高纵之上——
手心犹如针扎过一般……一股刺痒,却是之后掌心的那汪柔滑绵柔……
几乎是出自一种生理的本能,男人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
小堂春媚眼如丝,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身子,婉转低咛:“您看,奴这一身的伤……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
阿斐顺着她的手势生硬的低头看过去,果然,她雪白的身子上遍布齿痕吻痕,还有斑斑青虚虚的指印,在女人娇嫩的皮肤上遍布丛生,可见当时战况是何等的激烈……
年轻的男人闭了闭眼,长吁一口气——
他便知道,那都是梦。
梦里那个主动投身在他怀里的女孩,那个令他按耐不住的,一遍遍吼叫着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的女人,不是她。
永远都不是她……
一丝水痕溢出他紧闭的睫毛。
“爷……”身边女人温软在怀,香气扑鼻,嘤咛婉转。
“叫我阿斐。”他并不睁眼,声音无情无波,命令道。
女人从善如流,嗓音酥软入心:“阿斐……”
“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