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终还是没能遵守他不准出声的命令,喘息的尖叫出来,十指紧扣住他的背,不知道是痛到极致还是乐到极致,真的像要立刻死过去。
“哗啦”一声,心头大堤一下子垮下来,只有身体依旧喷张勃发的像一枚利剑,在孜孜不倦的寻找最后的发泄,女人在他身下蜿蜒弯曲,呻吟着哀哀哭叫:“二爷,我在那家里犯了错,被……被罚,今个要是再带一脸伤回去,保、保不齐就被赶出来了呀……”
他终于顿了一顿:“犯了什么错?”
在极度颠簸的浪潮里她终于得来了片刻的停歇,忍不住蜷缩了身子手脚,却没有勇气揭开脸上罩的衣服:“就,就是给夫人熬汤的时候……不小心错放了药材,管事的说是对胎儿不利,所以,所以被罚了,扣了工钱……”
一下天昏地转!
她赤裸着身子就跌去了还湿漉漉的地板,势头太猛,身子一下就砸去墙上!脑子尤还在嗡嗡作响不住,头上蒙着的衣服一把被人扯了去,然后重重砸去身上。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同样赤着身子,燃烧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在她身上脸上一层一层的剐:“我说过,一定要让那孩子好好出世,你却干了什么?”
她终于怕起来,来不及遮身子就双膝跪去了地上:“是,是我疏忽了!夫人、夫人也知道我是无心之过,还偷偷拿了钱补给我……”
他好像没听到她的话,又好像听到了,脸上慢慢浮出一个笑容,喃喃:“孩子……”
“还在肚子里的,他都还没瞧见呢……”
他低下头,目光虚浮的落去她脸上,像是在问她,又像在自言自语,“没瞧见的,能有多大念想?”
“要生出来呀……”
“让他疼,让他爱,让他放在心尖尖上,让他当宝一样,抱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有这样……”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赤裸的上身,右臂上两个疤痕在西晒的阳光下,亮晶晶的在闪。
“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什么叫切骨之恨,什么叫撕心裂肺。”
他含笑轻声问她:“阿茹,你说是不是?”
天气这样热,她却遍体生寒,在他毛骨悚然的微笑里瑟瑟发抖,无声的垂下头去。
第十九章身不由己
第十九章身不由己
瞧见那个孩子的时候,陈芃儿愣了一愣。
她这是正要去住吉堂,自从老夫人敲打过她那一回,她便拜托了山下师兄,每半个月的身体例行检查,由她自己去住吉堂便好。山下师兄虽是日本人,但并非不懂中国的人情世故,见她如此请求,也就答应了。
至于那个杜若,她只跟门房吩咐,日后这个人再登门,一律回他:家中有老人身子欠安,恕不待客。
如此一来,果然清静不少,陈芃儿乐得安稳,只是今个一大早她就觉略有心悸,胸口发闷,随着肚子里孩子月份越来越足,她比往日更加小心,于是便去找师兄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