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尉营,他向来是叫周校尉的,今日破天荒的叫了一声周叔叔,便是服软示弱,希望周德山不要插手这件事,让他自己处理。
“去吧。”
周德山爽快应下,知道顾恒舟的性子沉稳,从来不会让人操心。
只是没了沈柏在旁边说话,一下子清冷下来,周德山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干巴巴的又喝了两碗,让人收桌。
顾恒舟抱着沈柏回了自己的营帐,阿柴还在分发弓弩没有回来,帐子里黑漆漆的,顾恒舟凭着记忆走到床边。
沈柏酒品极好,一路上也不吵不闹,刚沾到床就想往床里边滚,顾恒舟伸手把人捞住,微微俯身,醇香的酒气裹在湿热的呼吸里扑到脸上。
很温暖,也很醉人。
习武之人的视力比一般人要好,适应了一会儿黑暗,顾恒舟看清沈柏睡得很香的脸。
睡着以后,他身上没了白日那股子痞里痞气的纨绔模样,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五官在男子里面算很秀气的。
才十四岁,还没长胡子,一张脸白净得惊人,衬得脸上那条鞭伤越发狰狞,两片朱唇微微张开,呼噗呼噗的喘着气儿。
顾恒舟不自觉晃了下神,想到在太学院时,这两片唇瓣贴上来时超乎意料的温软。
鬼使神差的,顾恒舟伸手捏住沈柏的脸颊,将那两片唇捏得嘟起来,显得越发红润莹亮,像熟透了的石榴,妖冶蛊惑。
当时这人是怎么贴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