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是被一把五寸长的匕首刺穿心脏的,凶手把匕首捅进去以后还搅了两下,在孙武胸口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
他两只手的手腕有很明显的淤青,应该是案发时一人负责按住他,另一个人负责用匕首杀人。不过孙武被杖责三十,臀上的伤比沈柏重多了,用的药又完全比不上顾恒舟从国公府拿的那些药,伤基本没好,看样子他当时基本没有过多挣扎。
那两个凶手人被五花大绑丢在旁边营帐,顾恒舟检查完孙武的尸体走过去,发现两人和沈柏一样,睡得昏天黑地,一点都不害怕。
顾恒舟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凝成冰渣,在那两人身上各踢了一脚,两人惊醒,还没完全清醒,嘴里骂骂咧咧,待看清楚顾恒舟的脸,脸色一变,恨不得把刚刚骂人的话都吃回去。
“顾……顾督监。”
两人打了个哆嗦,艰难的背靠背坐起来。
“叫什么名字?”
顾恒舟稳坐如松,清冷冷的开口,两人后脊骨发凉,倒豆子一样回答:“小人张大牛。”
“小人张二牛,我们是京郊往西三里路槐扬屯的佃户,是孙武介绍我们进校尉营的,他说营里伙食好,每个月还有一两银子拿,比做佃户轻松多了。”
“他给你们介绍好差事,算是对你们有恩,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我们不是想杀……”
张二牛沉不住气,一听顾恒舟问话就想诉苦,被张大牛撞了一下抢过话头:“我们也不想杀他,是孙武欺人太甚,他仗着跟赵副蔚关系好,私下里分走我们大半月钱,还对我们非打即骂,我实在忍不了就动手杀了他,动刀子的是我,督监砍我的脑袋便是!”
张大牛说得合情合理,顾恒舟只当没听见,定定的看着张二牛,目光如炬,说:“你刚刚说,你们原本想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