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他睡意可彻底醒了,从地上打了几个滚,头撞在了旁边的桌子腿,碰的他眼冒金星,因为被子被石香芹扯在了身上,他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所以只能蜷缩在一起用双手护住前面。
这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香芹,你醒了,你听我说,昨晚呢,是我一时糊涂,不过你不要怕,我会对你负责,会娶你的。”
石香芹这一动,浑身上下就跟散了架子一样,某处还疼的很,她在扯被子的时候,发现褥子上面有了点点血迹,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左骞,你这个混账!我杀了你!”她大叫一声想冲过去,可手里的被子一下子掉落,她顿时又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把被子又扯在自己身上护住重要部位。
而在地上的左骞已经眼睛都看的直了,虽然只有一瞬间,可那春光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饶是昨晚二人有了夫妻之实,眼下再亲眼见到,不由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吞了吞口水,才压下心中悸动。
“香芹啊,你不要激动,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等我回去,我回去就让我娘去你家提亲!”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左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
他一边说一边想摸索着往床上去,石香芹发现了他的意图,失声大叫道:“你干什么!滚!滚!”
左骞吓得连连说道:“我……我我就拿个衣裳,拿个衣裳……”
说着,他就眼疾手快地把床上的衣裳拿过来手忙脚乱地穿上。
石香芹这才想到,自己也还没穿衣裳,于是指着门口对左骞吼道:“滚出去!”
“香芹,你不要这个样子,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男人,你是不是该……”
“滚!”石香芹吼的歇斯底里,差点喊破音。
现在她面前如果有一把刀,真的不用怀疑她会就这么把刀砍在左骞身上。
可能左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求生欲很强的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连连答应着溜了出去。
随着他出去的,还有石香芹丢过去的枕头。
万没想到,自己不过喝了次酒,就让这个畜生占尽了便宜!
石香芹把衣裳穿好,过程中发现身上有一处处的淤青痕迹,身下也各种不适,想想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却被人破了身子,还是被左骞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她就一阵恶心。
不过当她下床的时候,才发觉她现在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推开窗户才知道这是在那小酒馆的楼上,左骞何时有银子住这里了?
难道左瑾瑜接济他们了?
想到左瑾瑜之前的态度,她这想法就消失殆尽了。
左瑾瑜那个性子,只怕一枚铜板都不会给他们。
忽然心思一动,她赶紧摸摸自己身上,果真身上空空如也,一点银子都没了。
敢情这王八蛋是拿的自己银子!
想到这里,石香芹只觉身上脏的很。
“吱呀”正在气愤间,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接着就看到左骞那贼头贼脑地探进来,看到她穿戴整齐,就嘿嘿笑着推门进来了。
这家伙如沐春风,想也知道是为了何事。
“香芹,你不要生气嘛,我回家就跟我娘说,然后咱们谈谈聘礼的事,怎么样?”
“谈什么聘礼?左骞,你别做梦了!我嫁给猪嫁给狗都不可能嫁给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石香芹吼出这话的时候身子都在发抖,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她眼中的厌恶不言而喻,左骞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骂我畜生不如?”左骞立刻变了脸色:“我就是畜生不如,你也是畜生不如的女人了!”
“昨晚你趁我酒醉,趁虚而入,左骞,我跟你没完!”
“是你死抱着我不撒手,要说我趁虚而入,不如说是你勾引我在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谁能知道在床上就跟dang妇一样,我要是把这事儿捅出去,我看你怎么做人!”
左骞也急了,之前可能心里还有些愧疚,对她好言好语,忍着她,可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辱骂自己,简直不拿自己当人看。
既然如此,那自己何必再受她的气?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自己担心她处处瞧不上自己,所以谨小慎微,对她服服帖帖,可现在情形不同,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石香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这就是煮熟的鸭子,还怕她跑了不成?
既然她现在还是这么过分地对待自己,那自己还怕什么?
“左骞!你这个混蛋!”石香芹气的满脸通红,又悔又恨,激动之下竟有了轻声的念头。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她大吼一声,冲左骞扑了过来,左骞被她这架势吓得不轻,当即就想逃走,却被石香芹抓住衣服,冲着他的耳朵就狠狠咬了上来。
“啊!”他凄厉地哀嚎一声,想把石香芹推开,可对方就死死拽着他不松口。
这时,门从外面忽然推开,屋里的二人也愣住,小二问道:“客官,你们……”
话音戛然而止,此时他们二人正抱的紧紧的,交首贴耳,外人看在眼里,不明真相的还以为他们二人在亲热。
只见小二的脸色变了几变,讪讪笑了两声,说道:“客官,你们的花样还真多,对不住,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完就赶紧带上门匆匆离开。
这下二人也不打了,左骞一把将她甩开,捂着发痛的耳朵骂骂咧咧说:“疯婆子,真是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