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拖上岸,牛坚抹了把脸上的水,目光不由瞥向在地上躺着的女子,她浑身衣衫尽湿,紧紧地贴在身上,虽丰韵不足,可已经能隐约看出曼妙之姿,若是再长两年,定该让男子看的走不动步。
“真是个尤物,若是再大一些……”牛坚眼神一眯,露出精光。
“糟了,有人溺水了,快来人啊!”有眼尖的丫鬟看到,高声喊道。
这时候牛坚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声音刚落,顿时四周的丫鬟家丁乌泱泱地围了过来。
“这不是左姑娘吗?”一个家丁惊诧道。
因为左瑾瑜是牛老爷特意交代要好好侍奉的客人,所以府上的丫鬟家丁也都认得。
“那……快快快,快去报告老爷。”
牛坚在一旁脸都青了,本想借这次机会好好占占便宜,没想到却被人给撞破,还招来这么多人,不过到底是跟着牛老爷经常出去跑生意的人,见过一些世面,所以就镇定下来。
“不必惊动父亲,我能救。”
“大少爷?”众人这才发现他也是全身湿漉漉的,就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我从这里经过,看到有人溺水就下去把人救了上来。”牛坚轻描淡写地说着:“父亲事务繁忙,此事还是不要惊动他了。”
“大少爷所言有理,那小的立刻去请郎中。”
牛坚抬手制止:“等郎中过来,这姑娘只怕没命了。”
众人吓了一跳,要是他们府里发生了命案,可了不得。
“那……那可怎么办?”众人惶惶。
“我在外做事的时候见过有人用一种法子救人,是嘴对嘴往里头吹气,只是此举实在于理不合,所以我……”牛坚道貌岸然地说着,脸上表现出为难之色,
方才说话的那家丁急道:“公子,小的们都知道您是正人君子,这时候又是救人的紧要关头,您若担心左姑娘醒来后问罪,自有小的为您说明,您就别犹豫了。”
牛坚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他便不再犹豫,一手捏住左瑾瑜的鼻子,一边探下身去,要嘴对嘴输气。
正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眼看着牛坚的嘴就要碰上,人群中忽然窜出一个身影,快如闪电,甚至在没有人反应过来之时,牛坚忽然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砰”地就摔在了一旁。
众人惊呼:“大少爷。”
牛坚迅速起身,就看到他面前站了一个面容肃穆的男子,薄唇紧抿,一双黑眸隐隐泛着杀意,脸上的刀疤更衬得此人似是罗刹。
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来头,牛坚也不敢贸然撒火,压着怒气,道:“你是何人?”
牧疆没有理会他,把地上的左瑾瑜背起来,几步就走到假山旁,将她放在大石头上,脸朝地,背朝他,两只手垂在地上,然后牧疆按住她的后胸用力往下压,就这么压了好几下,正在昏迷的人“哇”地吐出了一大口水,然后慢慢睁开双眼。
“醒了醒了,左姑娘醒了。”围观的下人惊喜叫道。
牛坚的脸一阵红一阵紫,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先是打了他坏了他的事,现在这举止又是结结实实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好了好了,既然姑娘醒了,大家也都散了,赶紧去干自己的活吧。”牛坚赶紧把众人遣散,否则后面的局面,只怕要失控,坏了他的名声。
“这……这是哪儿啊?是十八层地狱啊还是天堂啊……”石头上刚醒的人咳嗽了两声,柔柔弱弱地自言自语:“这肯定是地狱,我怎么看这地方都是倒过来的……”
话音刚落,牧疆一手将她抱了起来按在怀里:“若是在地狱还能碰见我,那你真的该哭了。”
这个怀抱既温暖又熟悉,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脑子清醒了一些:“我没死?”
她全身湿透,冻的瑟瑟发抖,为了汲取一点热量,只一个劲儿地往怀里钻。
牧疆把外衫解下披在她身上,柔声道:“还冷不冷了?”
“冷”某人这时候终于像只猫咪一样,难得乖巧下来。
可在一旁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牛坚却看不得他们这般恩爱,又记恨着方才牧疆踹他一脚的事,本想好好过去教训这人一般,可他理智战胜了冲动,众人谁不知牛家大少爷翩翩有礼,处事得当,是少有的正人君子,可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不知名姓的人坏了自己名声,不值当。
心里的火一压再压之下,他脸色恢复如常,脸上挂着违心的笑,走上前去,拱手道:“在下乃是这牛府大少爷牛坚,不知公子是……”
“原来是牛府大少爷,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原是沽名钓誉之辈。”牧疆不卑不亢,语气带着冷冷的不屑。
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个脸,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好意思再过来。
牧疆这话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厌恶之情根本横在表面,牛坚的脸色变了几变,甚至想要一拳朝对方的脸上打过去,拳头攥紧又展开,最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左瑾瑜还在浑浑噩噩之间,完全不知自己在昏迷的时候牛坚想对自己做的龌龊事,看牧疆这样生气,就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有人想要趁虚而入,行一些龌龊之事。”虽是跟左瑾瑜说的,不过目光却是紧紧盯着面前的牛坚。
“这位公子,我牛坚自认对你已经足够礼数了,可你却咄咄逼人,这是在牛府,你若是信口开河诬陷好人,那这府里,只怕就留不得公子了。”牛坚也沉了脸,自己堂堂大少爷,岂容他这种山野村夫诋毁。
第一百二十三章 虚伪
牧疆冷笑一声:“诬陷?青天白日之下你就想对我家娘子无礼,众目睽睽,难道你还想抵赖么?若这牛府之人当真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我们还真不愿在这儿待下去,丫头,我们走。”
他这次是真动了怒,在第一时间看到这畜生想占左瑾瑜的便宜时,怒火就噌噌地窜到了头顶,到现在看到他这张脸,牧疆还有想要上去痛扁一顿的冲动。
说罢,他怒气冲冲地就要带着左瑾瑜回去,这破地方,他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左瑾瑜越听越不对劲儿,这牛坚想要冒犯自己?
抱着迟疑的态度她不由多看了牛坚几眼,这人看起来彬彬有礼,进退有度,怎么看怎么不像牧疆说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