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潋鼓足勇气道:“长公主府上的哪位千金?”
郑伯绥嘴角上扬道:“你胡涂呀!长公主府里除了荣康郡主,还能有谁?”
什么?
郑涛区区一个庶子居然要娶长公主的嫡女荣康郡主!
蒋潋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荣康郡主和郑涛的出身悬殊,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居然要结亲。
蒋潋不免有些发怵,她和郑涛兄妹向来不对盘,郑涛把一个郡主娶回府,家族显赫,出身高贵,无形中就压她一头。
面对一个出身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庶子媳妇,蒋潋想摆婆婆谱儿也摆不出来。
光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蒋潋越想越心堵。
待郑伯绥前脚一走,蒋潋后脚就去了郑青菡屋里。
郑青菡正在整理草药,蒋潋一把拉着她坐下道:“郑涛要娶长公主府里的荣康郡主。”
长公主?当今皇上的亲姐姐。
郑涛要娶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荣康郡主!
郑青菡两只眼睛瞪地滚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不怪郑青菡反应大。
前世,荣康郡主差点成为郑青菡的三嫂,想不到再活一世,荣康郡主要来当她的弟妹。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缘份。
话说金枝玉叶的长公主下嫁驻关大将樊荣,屈尊降贵到定州置宅度日,生下嫡女荣康郡主。
本该是幸福有爱的一家人,偏偏好景不长,没过几年时间,生性豪放的樊荣开始腻味长公主趾高气扬的性格,学人另置别院,也金屋藏娇起来。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收到消息的长公主带着七岁的荣康郡主杀去别院,寒冬腊月天,把樊荣外室全身上下剥个精光,任众人围观,活生生在雪地里冻了一天,等樊荣赶来,外室早就的冻死在雪地里。
屋内,长公主捂着荣康郡主的手道:“一个碗里两个勺,不是碰着就是烫着,要想过清静日子,要不把碗砸掉,要不两勺必取一勺而摔。”
大户公子,哪一个不是三房四妾,长公主让樊荣有妻无妾,这就不能不生事端。
很快,樊荣又生花心,想要纳妾,从偏门领回一女子董氏,模样流转。
长公主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