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素来对郑青菡情根深重,哪里想过她会突然动手伤人,根本是避之不及,眼睁睁看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长剑刺进胸口。
郑青菡下手狠,收手更狠,一收剑,王聪胸口的血洞顿时“哗哗”流血不止。
王聪眼中含泪,怔怔向她道:“我一心待你,你竟铁石心肠要取我性命。”
郑青菡手中一震,长剑嗡嗡作响,声音寒若秋霜:“你所谓的一心待我,便是伤我、害我、制辖于我,当初毁我名誉和婚事,如今害我至亲之人,你我二人之间再无情意,只有血恨。”
王聪呆望她,半晌才凛声道:“今日之事并非我本意,谁能预料蒋慎会夜劫大理寺,这事怪不到我头上。”
郑青菡喃喃道:“一夜之间三条人命,不怪你、不怪大理寺,我又该怪谁?”
说话间,长剑一抖,又直直向王聪刺去。
大理寺待卫首领高叫一声,顿时四周侍卫如江水般向郑青菡涌来。
郑青菡观望潮水般的人群,没有丝毫惧怕,反倒生出视死如归的豪迈,仰天长笑几声,手持长剑直直往人群走去。
容瑾一直跟在她身后,此时见她举动,竟是要大开杀戮,急速上前拦道:“万万不可再伤人,新皇刚登基,你便在天子脚下大开杀戮,实在不妥。”
郑青菡方才眼见蒋慎等人死在眼前,心神已乱,完全不理他的劝说,一径拎剑往前,剑尖正一滴滴落下王聪的血渍。
容瑾只得低声道:“你要报仇、要解恨,那也得从长计议,切不可一时意气。”
郑青菡好似没听见他的言语,一声不响的拎剑,依旧向人群处走去。
容瑾知她心性已乱,一时半会劝不下来,便道:“你把蒋慎丢在一边,只顾自己去寻仇,一会大理寺的人不解恨,把蒋慎遗体作践了可如何是好?”
郑青菡听到“蒋慎”两字,脚步不由停了停。
大致觉得容瑾所言有理,故退回去要守住蒋慎遗体。
正巧一阵风过,把蒋慎的青色衣角吹飞,郑青菡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整理,她方才低头,容瑾便扬起手腕狠狠往下一击,郑青菡不及发声,也被容瑾劈倒在地。
容瑾把昏倒的郑青菡抱进怀里,对王聪道:“相国大人,青菡眼见至亲离世,方才淆乱心性刺出一剑,还望体谅。”
王聪面色苍白地道:“体不体谅都是我和她的事,不劳候爷多言。”
容瑾要不是顾及郑青菡日后的安危,依他的心性,也不会多言几句,抱好郑青菡坐回马车,一路回了候爷府。
第二百二十七章要立规矩
王聪眼见容瑾抱着郑青菡远离,身子一软,整个人昏瘚在地。
这一昏,足足二日未醒。
尚书府内,秦氏已经在床头守足二日,正趴在床头哭起:“你用尽心思讨那毒妇欢心,到头来她却不顾你生死,提剑便要杀人,如今你几日几夜不醒,到头来最寒心的人只有我和你父亲,郑青菡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候爷府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