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菡别过头,呼吸急促地道:“难道已改朝换代,敦郡王谋定天下,登基为帝?”
听茶被吓得脸色铁青,浑身不自在地道:“夫人,您是不是伤胡涂,天下还是谷国的天下,从来没变,敦郡王只是揭发了皇后谎言,并未谋取皇位。”
敦郡王没有谋取皇位?
那戍边的兵马是怎么回事?
祥王又是怎么回事?
郑青菡嘴唇抿得没有半分血色,鼓足勇气道:“南化小候爷,候爷他有没有事?”
听茶笑容和煦道:“王丞相挑动祸端,把候爷和夫人引进皇宫欲除之,幸得宋大人出手相帮,王丞相已服法下狱,夫人的伤也得以救冶……。”
宋之佩出手相救,王聪服法下狱!
郑青菡急急打断听茶的话:“我不想听别的的,只想知道候爷,候爷他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根本,还有没有命?”
听茶收笑,别开视线,声音压得很低:“候爷没事,没伤到根本,活得好好的,夫人不必挂念。”
郑青菡觉得自己的心肝都抖了一下,一把拉过听茶的手腕,把听茶手腕紧箍在手心,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吗?确定是真的吗?”
听茶含着眼泪道:“夫人,奴婢说的全是真的。”
郑青菡见听茶的眼泪落下,胸口堵得透不过气来:“既是真的,你为何要落泪?”
“夫人,奴婢的手要被你拧断了……。”
郑青菡微微低头,只见听茶细嫩的手腕被她拧得快滴血,忙松手道:“不好意思,我方才……。”
方才,是情之所至。
听茶揉了揉眼睛,凑过来道:“夫人,您昏迷半月,宋大人差点急疯,宫里的御医全传个遍,能用的方子他全用上,前几日说是一味方子里缺少长青参,因长青参稀帘,只在凤怀山上才有,摘采不能超过半个时辰,他不放心别人行事,一个人骑马赶了来回,还把腿撞坏了。”
宋之佩为采长青参撞坏了腿?
难怪昨夜见他走路时一拐一拐的。
可听茶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差点急疯的那个人,真的是宋之佩吗?
他不是一向清风明月的闲适,遇到任何事都能淡定如初的吗?
听茶端好玉盘给郑青菡洗漱好,遂端药过来,正道:“夫人右胸有伤,不能动手,不然会牵扯到伤口,奴婢给您喂药。”
虽然不能动手,但体内气血流畅,如此说来,容瑾给她解过穴。
郑青菡思量片刻,道:“有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