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去忙,姑娘这有我呢。”三宝对这里的人印象还不错。起码不像城里那些大族高门里的奴婢,各个趾高气昂的。
妇人没有再多说。退了出去。
——
安宁居然睡了一觉。
什么梦都没做。她伸了伸胳膊。感觉手上多了东西。拿起来一看。包上了。
她扯了扯。
“别动,你的手破了。不好好处理会留疤。”
戎渊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来。声音温和悦耳。
这位大爷什么时候进来的?三宝呢?
她一骨碌身,坐起来。顾不上什么形象。殊不知她这萌萌糊糊的样子令戎渊心跟着软。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三宝去哪儿了?”安宁揉揉眼睛。柔柔的长发披散着。浑身散发着幽香。闪着大眼睛,问着。
“刚进来,三宝在外面。”戎爷怎么可能说实话。他进来有一阵子了。
安宁打了个哈欠。管他呢。反正这是人家的地方,他想进来谁也拦不住。
“让三宝进来,我要梳头。”
长头发她不会弄。尤其是繁复的发髻。她一个都弄不明白。也从来没上心去要弄明白。
“爷给你梳。”戎爷说的动听。安宁要掉下巴。
“傻了?宁儿刚刚睡着的时候想到了什么美事?”
安宁回神。眨眨眼。摇摇头。“没有。”
“没有么。明明流了好多的口水。”
“三宝!”
“姑娘!奴婢来了!”
戎渊看着翻脸的小女子,半点不介意。
“把戎大爷请出去。”
“是!”三宝满头的汗啊。心说戎爷。您怎么就惹到姑娘了呢。
完了。姑娘非怪我没守好门不可。
“戎爷。我家姑娘要梳洗。您移驾吧。”
戎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三宝急了。戎爷啊,刚才给您方便,这时候您怎么就不能抬脚了呢。
就在她再送神的话开口之前。戎爷先开了口。
“今晚上就住这里。侯府那边已经差人送了信。”说完走了。
留下安宁眯起了眼。这家伙的大男子主义了!
——
傍晚的时光过得非常惬意。安宁拿着鱼竿钓鱼。看着桶里的成绩,心里欢喜。
她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山水,农庄,红叶,清风——
安宁的目光沿着水面,不由得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个人。
他闲适的靠在躺椅上。鱼竿一旁放着。不见怎么理会。钓的鱼却不必自己的少。
人比人果然不能比。她钓鱼的水平仅限于此了。
不过已经很开心啦。
“宁儿觉得爷离着远了?爷也就过去。”戎渊忽然在她要转过头之际。看过来。
安宁气结,脸儿也红了。
“谁要离你近了。”后面在心里加了一句,自作多情!
戎渊却真的坐到了安宁的旁边。近得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你过去一点,鱼儿都吓跑了。”安宁别扭。偏这人脸皮太厚。
“宁儿,你要习惯为夫的存在。”戎渊慵懒的说道。
“你—你这个——”
“瞧瞧,话都说不利索了。把鱼竿放下,该上钩它自然会上钩,抵不住诱惑。”
刚还恼的安宁忽然觉得戎渊话中有话。
不由看向他。“你不搬,我搬。”
“不准搬。”戎渊牵住她的胳膊。她人便靠过去了。
“你起开。”安宁扭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