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1 / 2)

李巘还不知道她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脑子里只模模糊糊记得她在妓馆灯红酒绿的楼上,那副可怜的样子。

后来又被暴徒抢走了。

想也知道,被掳走的美貌姑娘,哪里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易桢身上有好闻的气味,和她软乎乎的身子、软绵绵水润润的唇瓣一起,完全被李巘抓在手心里了,是亵玩她的捷径。

对于别的男人而言,也是这样。

一个弱女子,不多几分在男人之间周旋扯谎的本事,怎么活得下来呢。

李巘又恨她说谎骗人,又可怜她身世坎坷,想着她就算是性子坏了爱骗人爱玩弄人,也多是因为经历坎坷。

他到底没有辜负易桢对他“好脾气”的评价,虽然因为爱之深责之切,一时气得上头了。

但是刚气一会儿,看见她泪眼朦胧地被他拥在怀里,又想着这姑娘可怜,也不能全怪她,慢慢地气就消了。

气消了,理智就回笼了,想到了更多东西。

他旧伤复发晕过去之前,徐贤还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姑娘的美貌呢。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他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是昏迷了很久吗?如果昏迷没几天,这个医馆又是怎么快速医治好他的呢?

总不会是……这姑娘讨好别的男人来的吧?

易桢最开始根本没听见蒋虎在敲门。

激烈的吻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脑子里晕乎乎的,视野余光天旋地转,因为李巘道长没经验又实在气到了,有点没轻没重的,甚至把她唇瓣靠里的部位磕破了皮。

还是李巘道长同她拉开了距离,放她自由呼吸了,她才回过神,听见外面蒋虎在敲门。

她手臂有点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撑着身子往后挪了几步,瞄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又惊又惧又害羞,情绪纠葛,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奇怪了。

过于亲密了,乃至这份亲密打破了她过往对他的印象。

她同李巘道长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轻松而愉悦的。李巘道长觉得她需要照顾,所以总是时时刻刻照顾回护着她。

甚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李巘道长觉得她是孕妇,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怕一不留神人就没了。

可是现在不是了。

他头一次表现出那么激烈的情绪波动,一反从前的冷漠态度,在意、嫉妒、气愤,可是最后还是可怜她、怜爱她,于是放开了手。

李巘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嘴唇都被亲肿了,因为咬破了口子,还在往外渗血,眼眸又无辜又恍惚,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又柔弱又可怜,叫人想为她而战,付出生命也值得。

“姑娘?”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是蒋虎的声音,他在提醒她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到了。

易桢正愁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上好的借口递到她面前,连忙接过来,匆匆地说:“我答应了要去延庆公主府陪公主,因为公主帮了很多忙。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我们再……”

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也不敢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没有。

她扬声答应了蒋虎一句,正要走,被李巘抓住了袖子。

他只穿着雪白的中衣,是不可能走到外面去送她的。

“我当初因为没能救你,耿耿于怀了许多年。”李巘说:“我只有对你好的心思,你若是要什么、图谋什么,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就是了,不必一门心思地骗我。”

易桢听完这句话,条件反射地想为自己辩解,说她没有图谋他任何东西,可是一时又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骗他,顿了一下,说:“我没有图谋你什么东西。我今天要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改天我们再说清楚。”

她快步离开房间,才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仪容不整,嘴唇还给咬出血了。

可是已经来到了人前,只能尽力把嘴唇上破了的口子抿进去,答话也含糊,怕叫人看见了惹笑话。

可是怎么能看不出来呢,这样子脸也红了、眼眶也红了、嘴唇也肿肿的,只不过碍着面子没人直说罢了。

倒是蒋虎觉得做错了事情,他一向跟着延庆公主,虽然性格憨厚,但是见识不少,知道自己方才三番两次的敲门是搅了人家的事情。

延庆公主很喜欢这位易小姐呢。

他是指望着快些回府去吃晚饭,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急切的事情。因此格外心虚了些,让易桢上车架也是未语先笑。

易桢在车上,摸出小镜子来看自己的伤口,在芥子戒中翻到伤药,小心地涂抹上去。

到底破口的位置尴尬,上药也一会儿就化开了,舌头碰到了,又苦又涩。

易桢一时又想起他说的那句,说为高楼上的那个姑娘耿耿于怀了许多年,现在只想帮她。让她别骗他了。

他那么轻巧地就原谅了她的欺骗,说愿意继续帮她,只要以后她不要继续骗人。

可是这份轻巧的原谅,都是因为原来的那个“易桢”。

不是因为她。

他是因为喜欢原本的那个“易桢”,喜欢高楼上的莲花姑娘,所以可以原谅。

易桢有点难过。

可是她知道,以李巘道长的视角来看,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做错事情的是她。

而她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和原本的“易桢”不是同一个人。她已经决定了。

可是还是难过1551。

要漂亮哥哥亲亲才会好1551。

对不起和漂亮哥哥亲亲抱抱真的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