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臭□□,竟然敢踢爷,看爷让你知道厉害!”纨绔骂骂咧咧地扶着门框站起身来。
雅尔江阿急忙推开身旁的歌妓,尴尬地问:“你怎么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书雪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人,反问道:“怎么,爷这是怪奴婢了?”
方才调戏书雪的纨绔有些迷茫地看着雅尔江阿,谄笑道:“原来是王爷的爱妾,干都失礼了。”
“干都,你少胡沁,这是简亲王正妃,敕封的和硕格格,你怎敢无礼?”八阿哥胤禩没想到书雪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惊讶之余不敢多想,又见干都口出无状,怕他得罪雅尔江阿夫妻,连忙喝止。
席上众人俱起身行礼,干都也跪下磕头,连声告罪:“奴才无礼,冲撞福晋,福晋恕罪。”
书雪浑不在意,笑着说:“不知者不怪,阁下可是董鄂家的大爷?您请起吧。”
不独是干都,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表妹是怎么知道他是董鄂氏的?”九阿哥很适时的出现在书雪身后。
能不知道吗?康熙年间的八卦不少,但噶礼父子弑母的故事绝对能高居三甲,作为故事主人公之一的干都,书雪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这其中的因由书雪可不能直说,只是敷衍道:“在江苏这个地界能和爷说话随便的除了噶礼大人的公子奴婢可想不出第二个人。”
“原来如此。”九阿哥点点头
书雪笑着站起身对胤禟说:“得了,爷想让奴婢看的东西奴婢也看见了,就不在这儿打扰爷们取乐了,奴婢告退。”
雅尔江阿急忙起身,勉强笑道:“横竖爷也没事了,就陪福晋一块儿回去吧。”说着又瞪了脸色尴尬的胤禟一眼。
书雪摇手一笑,劝阻道:“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您可不要做负情薄幸之人啊。”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身旁的两个歌妓一眼。
雅尔江阿大窘,其他人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书雪,毕竟这世间是没有哪个女人能把自己的丈夫向□□床上推的。
书雪权作不知,对侍墨吩咐了句“赏那两位姑娘每人一百两银子”就径直走了出去,雅尔江阿哪还有脸留在此处,不管眼神幽怨的两个瘦马径直追了出去,其他人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书雪倒不是故作姿态,戏文里有一句话叫做“金榜题名虚富贵,洞房花烛假姻缘“恰好应了此时的她与雅尔江阿的关系。要是可能,书雪宁愿一脚把他踹到□□的怀里,让他醉生梦死算了。
“主子,二爷来了”刚用过晚膳,侍墨便进来回话。
书雪起身吩咐:“让二哥进来吧。”
永振进来后急切地问道:“妹妹,你今天上岸了?”
书雪一边让座一边笑道:“是啊,今天天色不错,我就上岸买了些小玩意。”
“你是亲王福晋,又是和硕格格,以后再出去别忘了带着侍卫,要不让我陪着你也行。江南并不安稳,你要万事小心”永振嗔怪着嘱咐道。
书雪理亏,不好意思地答应着:“二哥放心,下次再出去一定带着侍卫就是了。”
永振也不深究,拿过桌子上的糕点说:“妹妹,我今晚要值夜,你给我预备些宵夜吧。”
书雪点头答应,又吩咐侍墨:“把我前几天给二哥做的银鼠貂皮斗篷拿来。”
永振连忙起身推让:“妹妹,额娘和你嫂子给我准备的很齐全,你就不用费心了,且现在时近三月,天气并不十分寒凉,用不着厚衣服。”
书雪接过斗篷给永振系上,笑着说:“你是随驾的侍卫,能带多少行李我还不知道?要有用不到的就散给同袍,也好博个‘体贴下属’的美名。”
永振乐了:“他们那些粗人也配用妹妹的针线,你太抬举他们了。”
书雪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别扭的很。”
永振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过会儿我让侍墨把宵夜给你送去,我多预备一些,你让他们陪你一起用些就是了。”书雪一边给永振整理衣服,一边随口叮嘱。
“那他们岂不是占了大便宜?妹妹你也太给我张脸了。“永振明显是口是心非。
兄妹俩正说着话,雅尔江阿打帘子走进来,看到永振也在,笑着打招呼:“舅兄没有当值?”
永振看雅尔江阿很不顺眼,但事情轻重还是知道的,给妹婿请过安又闲话了几句就告辞了。
雅尔江阿盯着永振身上的斗篷若有所思。
“福晋,今天——”雅尔江阿吞吞吐吐,想对今天的事辩解。
“爷,您可知道今后的行程?奴婢也好有所准备。”书雪才懒得管他是和风尘侠女相好还是同倡优婊妓合欢呢。
“呃,过几天起锚后经镇江去江宁,而后折返苏杭,具体时间等爷探听清楚后再告诉福晋。”雅尔江阿见书雪无意提起今天的事,心里大不自在。
书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知道雅尔江阿是陪驾而回,必然已用过晚膳,便吩咐司棋:“你去准备些食材,待爷安寝后我再给二爷做宵夜。”
雅尔江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书雪:“刚才舅兄披的斗篷是福晋做的?”
“嗯,奴婢这几天在船上左右无事,又见二哥没带几件大毛衣裳,便给二哥做了件披风。”书雪不在意的回道。
“福晋似乎从来没有为爷动过针线?”雅尔江阿有些吃味,妻子为穆尼做过书包,给永振做过衣服,可自己连个荷包都没捞着。
书雪轻轻摇了摇头:“爷错了,奴婢怎么会不给爷做针线呢?”
☆、五十六、初见红楼繁华在
五十六、初见红楼繁华在
雅尔江阿惊喜万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福晋此言当真?”
“自然。”书雪微微点头。
“那福晋这就拿出来给爷看看吧。”雅尔江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书雪回头问侍墨:“你还记得我给爷做的针线放在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