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果是现在去简王府追缴欠银雅尔江阿能答应吗?”胤禛反问道。
“可是——唉!”
此时的安总管正笼罩在雅尔江阿的负三千级低压当中。
“你说清楚,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过来时是什么情景,福晋又是怎么应下还银的事的?”雅尔江阿紧紧捏着账本,犹如一头爆怒的狮子。
安总管大略复述了当日的情景,心中的小人不断画着十字。
“你的意思是福晋原本要等爷回来做主,只是被四阿哥逼迫才开的银库?”
“是!”安总管咬咬牙,硬着头皮回道:“起先没有爷的话奴才是不敢从命的,可福晋以陪嫁产业作抵,奴才哪里敢威逼主子,只得应了。”
“流言的事核准了吗?”
“爷明察,奴才不敢有一句虚言。”
“去正院”
“主子,你何必自苦,王爷不是小器的人,哪里会真的责怪你?”抱琴一脸的担忧。
书雪摇摇头:“虽然问心无愧,此事确实鲁莽了,王爷对我爱护礼重,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叫我如何心安?”
“主子,奴婢就不明白了,追缴国库欠银是皇上的意思,您不过是依旨行事,怎么成了罪过?就算是王爷在家,还敢抗旨不成?”司棋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书雪揉揉额头:“没这么简单。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一纸诏书可决绝的,王爷受我连累,不把他摘出来也枉费了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义了。”
“好一个夫妻情义!”雅尔江阿冷着脸跨了进来。
☆、八十九、攻心计帝王深意
八十九、攻心计帝王深意
“爷”书雪站起身为雅尔江阿让座。
“你们都下去!”雅尔江阿平静地扫视了抱琴等人一眼,将目光锁定在妻子身上。
“听说福晋禁了自己的足?”
“爷说的哪里的话,这不过是躲羞的权益之举罢了。”
“奥?”雅尔江阿一笑,“福晋可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议论你的?”
书雪低下头,轻声说:“是我对不住爷。”
“对不对得住爷还在其次,倒是伯爵府,以后的名声恐怕——”雅尔江阿意味深长地看着妻子。
书雪心头一颤,勉强稳住心神,掐着指纹说:“清者自清,伯爵府的名声不是出嫁女所能左右的。”
“福晋够狠!”雅尔江阿用食指点着书雪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早就知道福晋惯常自苦,没想到对自己这么狠!我真真是佩服不已!”
“爷过奖了!”书雪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好!好!”雅尔江阿爽朗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爷——”
“这是福晋的东西吧?”雅尔江阿不待她把话说完,将嫁妆单子递了过去,“难道在福晋眼中我就如此没有担当?堂堂简亲王还要拿自己的妻子挡灾?”
书雪凝视着雅尔江阿的脸色,心中微微感动:“爷,您的好意我领了,可这件事——您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如今离老康升天还有十几年,雅尔江阿注定因为自己“背夫还债”在朝中难做,书雪这话也算是出自真心。
“福晋,外面的流言是你派人散播的!”
见书雪低下头,雅尔江阿不再多说什么,将嫁妆单子塞到妻子手上,转身离开了正房。
书雪愣愣地看着雅尔江阿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所为是对是错。。
抱琴四人相顾无言,过了许久侍墨才斟酌着劝道:“主子,朝政的事儿奴婢不懂,不过依着奴才们的拙见,您应当相信王爷,不论他以后态度如何,这会儿是您错了!”
“也许吧!”书雪被雅尔江阿搅乱一池春水,委实感到头疼。
侍墨还待要说什么,冬梅进来回道:“主子,宫里来人了,太后叫您入宫说话。”
“备车!”
“是”
侍墨和冬梅刚答应着退下,高嬷嬷又来传话:“主子,四贝勒福晋送来拜帖,伊尔根觉罗格格不敢擅专,派人来请福晋的示下。”
书雪略一思索,吩咐道:“辞了!”
“是”
太后对前朝的事儿并非一无所知,加之因为刚刚离开的五福晋,见到书雪不免软语安慰:“难为你了,有玛嬷在,决计不让你受委屈!”
书雪勉强一笑:“让皇太后祖母忧心了,孙女儿好得很呢。”
“此事的首尾我听他们说了,很不与你相干,你不过是按着皇帝的旨意行事,哪里牵连到和简王的夫妻情份?清者自清,你不必
在意外面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