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知道需要五百两,张氏阴沉着拿出攒了许多年的家底。

在阮家没有任何靠山的张氏,这些年能走到现在,阮如曼也能在京城其他贵女面前不丢脸,全靠阮老太太和张家在背后支持。

换而言之,阮老太太不仅是她们的靠山,也是她们重要的经济来源,为了几百两银子,失去这么一个靠山,绝对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所以再肉疼,张氏还是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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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秘密

偏院的动静没有瞒过阮黎,得知张氏派身边的丫鬟小青出府了,立刻猜到她的目的。

阮黎让春花去赵府,告诉赵天,自己有件要让他去办。

赵府其实就在离阮府不到五百米远的地方,春花很快见到赵天,将小姐的话转告给他。

“姐这又是玩哪一出,今天早上堂祖父不是刚让赵伯给她送了十几箱东西?”赵天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办了。

他年纪小,对京城却没人比他更熟悉了,加上平日里那群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一起出动,更是要不了多少时间。

另一边,小青也回到偏院,告诉张氏母女,她在一家银楼找到一支跟翡翠玉簪子很像的簪子,因为怕买错了,所以先回来告诉她们。

张氏母女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去银楼看看,如果相似度达到九成的话,她们就买下来。

一颗心放下后,她们开始期待阮老太太进府的第一次发威。

吃晚饭的时候,休息了几个时辰、又恢复战斗力的阮老太太开始作妖了。

“宣儿,不管怎么样,心慈是你的妾室,如曼还是你的女儿,你都是当丞相的人,怎么还能这般作法,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阮府,”阮老太太大声道,“总之我不管,今晚我要她们也一起上桌吃饭。”

“姑母,这是阮家的家事。”阮丞相表情不变,一边说,一边往夫人和女儿碗里夹一筷子菜。

阮老太太闻言更不高兴了,啪地一声放下筷子,“你的意思是,我不是阮家人是吗?”

“我没这么说,只是姑母毕竟也是嫁入张家的人,”阮丞相看向夫人和女儿,“怎么不吃?”

阮老太太被他堵了一下,知道硬的不行,便放软态度,“宣儿,姑母知道你还在怪我,当年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这样吧,心慈可以不上桌,但如曼是你的女儿啊,她是无辜的。”

阮宣眉头一皱,“她应得的,秋灵都按照规矩划给她了,甚至跟黎儿一个待遇,再说是她自己不珍惜,又闹出殴打下人的丑闻。”

阮老太太不满,却又知道阮宣没有说错。

抛开周朝第一首富的赵家,阮黎和阮如曼每月拿到的月例都是一样的,说起来还是阮如曼占了便宜,明明是庶女,月例和生活用品却是按嫡女来置办的,除了没有父爱,其他的一点不亏。

“我就说老太太无缘无故过来,原来是打着替阮如曼讨公道的主意,真是个好祖母。”阮黎似笑非笑地说道。

“大人说话,轮得到你个小辈插嘴吗?”阮老太太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接话,“宣儿,不是我说你,女儿就应该严家管教,将来嫁出去才不会堕了阮家的名声,以为阮家没家教。”

“够了,阿宣说的没错,您毕竟已经是张家人,阮府也不是以前的阮家,我女儿怎么管教,是我跟阿宣的事。”阮夫人听不得老太太说她宝贝女儿的坏话,当即表示不满,这也是积攒了许多年的怨气。

“你这是对长辈应有的态度吗?”阮老太太一向蛮横惯了,到了阮府也没转换过来,以为这儿就跟在张家一样,“宣儿,看你娶的什么媳妇,她就是这样对我大吼大叫的,她眼里还有没有阮家的列祖列宗?”

【人善被人欺,这话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老太太霸道了一辈子,不知道当她的秘密被人发现的时候,她还能不能维持现在这副表情,张家人还会不会再听她的话。】

沉寂了两天的系统终于又开口了。

阮黎顿时精神振奋,这老太婆竟然藏有秘密,还是和张家有关的,听这意思,似乎是不能被张家知道的大秘密呢。

“姑祖母,我娘眼里有没有阮家的列祖列宗,我相信在祠堂里的阮家祖宗们,每天都能亲眼看到我娘如何虔诚的上香,至于你,爹说了,您是张家人,嫁出去的女儿,又怎么好意思在阮府耍威风。”阮黎说道。

“黎儿,不许这么跟你姑祖母说话。”阮宣象征性的指责了一句。

阮黎努了努嘴,“我尽量了。”

阮老太太被气饱了,吃到一半就不吃了,说要去祠堂拜阮家的列祖列宗,实则就是去哭诉。

张氏母女左等右等,肚子都饿得一直在叫,还是没有等到阮老太太派人来叫她们过来,一听打才知道,连老太太都被气到离席了。

第二天,阮如曼带着小青去昨天发现翡翠簪子的银楼。

一进银楼大门,阮如曼立刻看到那支放在架子正中央的簪子,那抹翠绿的颜色,很像她当掉的那支。

“掌柜,把那支翡翠簪子拿给我看看。”阮如曼走到柜台前,急切地说道。

“原来是阮二小姐,贵客贵客,有失远迎。”银楼掌柜经常接待京城的贵女,对有着第一才女之称的阮如曼也很熟悉。

阮如曼特别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轻轻点下头,又向丫鬟小青示意一眼。

小青立刻说,“掌柜,我们小姐想看那支簪子,还不快拿下来。”

“真的是不好意思,这支簪子已经有主了。”掌柜一脸歉意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的丫鬟说昨天还是无主的。”阮如曼的脸色立刻变了,第一眼看到这支簪子,她就惊喜的发现,和她当掉的那支一模一样,要不是做工和雕工有很大的区别,她都要误以为这就是她当掉的。

“那是昨天,之后就有人过来买下了,那位客人说今天就过来拿,真的很对不住。”掌柜解释道。

“掌柜,如果我出高价,能不能割爱?”阮如曼追问,“这支簪子真的对我很重要。”

“真的很抱歉,阮二小姐,我们银楼也是要讲信誉的。”掌柜摇了摇头,爱莫能助。

阮如曼咬着贝齿又问,“那还有没有第二支同样的翡翠簪子,或者说别的地方有没有?”

掌柜再摇头,“这支翡翠簪子不是普通的簪子,整个京城只此一支,它并不是我们银楼制作的,以它的做工,一般的银楼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