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很喜欢,还是别人很喜欢?”阮黎可不觉得章婉心是那种舍得花高价买一支翡翠簪子的人。
诚然,这支翡翠簪子很好,有一种低调的奢美,连她这种只喜欢耀眼的珠宝首饰的人看了都想买,但章婉心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拿得出一千五百两的人。
只能证明一件事,章婉心不是买给自己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要送人,而这个人对她很重要,难道是她家有长辈要过寿了?好像也不对啊,哪有送长辈,送簪子的。
“原来你知道?”章婉心误会阮黎的话,以为她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后面就顺理成章了,为什么她刚好提前一步买下簪子,因为都是有预谋的。
章婉心眼睛瞬间锐利起来。
阮黎愣了一瞬,“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她的反应又让章婉心不确定了。
阮黎很想翻个白眼,这个章婉心搞什么,一会知道,一会不知道,鬼知道她在说什么。
章婉心见她的反应不对,越发肯定阮黎不知道那个秘密,也对,她也是很偶然很偶然的机会下才知道的,阮黎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知道那么隐秘的事。
“阮小姐,你如何才肯将这支翡翠簪子卖给我?”
“刚刚阮如曼还说愿意出双倍的价格。”阮黎拿着簪子,似是而非地看了她一眼。
章婉心犹豫了一下,双倍就是三千两,跟她预算的差了很多,昨天发现这支簪子的时候,她花了大半天才凑到两千两,还是差一千两。
可一想到这支簪子带给她的巨大好处,不就是三千两,回去后再找人借一千两就有了。
“好,我出双倍价格,”章婉心怕阮黎反悔,立刻应下,“不过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银票,只有两千两,剩下一千两,我可以以丞相孙女的名义向你保证,明天一定会还给你。”
“我想你误会了。”阮黎抿唇轻笑,“我的意思是,阮如曼出双倍的价格我都没卖给她。”
章婉心嗔怒道,“你耍我!”
“非也非也,这怎么能算耍你呢,我只是这么一说,谁知道你会误会,你们不是才学深厚的才女吗,怎么连这点都理解不了?”阮黎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根本没打算把簪子卖给婉心!”朱秀秀根本不相信阮黎有这么大度,会把到手的簪子让出来,她说那句话不过是为了逗章婉心而已。
阮黎给了她一个‘原来你也挺聪明’的眼神,“到我手上的东西,岂有再卖出去的道理,再说了,你们看我像是缺银子使的人吗?”
她要是像,整个京城只怕没有不缺银子的人。
从小泡在银子堆里长大,三千两,连她每月零花钱的零头都不够。
章婉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和阮黎之间横跨着一条巨大的天涧,是她永远也跨越不过去的。
“不过我也挺好奇的,章小姐怎么会对这支簪子这般执着,难道说它有什么秘密不成?”阮黎如何也想不到这是章婉心准备用来讨好一个男人的。
“阮小姐不愿意卖给我就算了。”章婉心表情冷硬,心知簪子是拿不到手了,更加不会把簪子的秘密告诉她。
“不说就算了。”阮黎将簪子放回盒子里。
章婉心看着她的动作,眼中带着不甘。
贺蘅和沈子安同时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当铺,器宇不凡的气度哪是这种小地方见得到的,尤其是像贺蘅这种一见误三生的贵公子,街上的女人已经被迷得找着南北,拥挤在当铺的门前,痴疾的盯着里面的人。
“就是这支,你看是不是。”沈子安接过当铺老板拿出来的盒子,打开盖子,露出一支翡翠玉簪子。
“不是这支。”贺蘅只一眼就看出不同。
沈子安哎地一声,“怎么又不是,我还以为这次绝对是呢,跟你给我看的那支翡翠簪子明明一模一样,又白跑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花了点时间,么么大家。
☆、赏花会
“不计较做工和雕刻的话,确实一模一样,不论形态,还是细节,都很相似。”贺蘅也很遗憾。
“可你不是说,那支翡翠簪子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怎么会出现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沈子安以前也帮贺蘅找过,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相似的,可以说完全一样。
“这支簪子,应该是仿冒的。”贺蘅倒是很平静,他本来也没奢望这么快就能找到。
“不会吧,一支翡翠簪子而已,有什么好仿冒的,再说了,对方就不怕赝品突然遇上正品,会尴尬吗?”沈子安一想到那个画面,都把自己逗笑了。
贺蘅突然问当铺老板,“这支翡翠簪子,是谁当的?”
“是一个少年,看着年纪挺小的,长得白白净净,就像大户人家出生的。”当铺老板回忆地说道,像他这种小地方,很少来这种人,簪子的质量也高,当的价格便高,所以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沈子安以为当掉簪子的人应该是个女人,这种款式的簪子明显只有女人会用。
“什么少年,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娃娃。”当铺主人的妻子掀开后面的门帘走出来,反驳了丈夫的话。
“敢问夫人,你怎么确定她是个女的?”翻转一下子出现了,沈子安立即追问。
老板娘看沈子安和贺蘅两个大帅哥都盯着她,脸一红,“那女娃娃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胭粉味,两边耳朵还有耳洞,一看就是女的,而且多半是从京城来的,那种胭粉味我前个儿去京城闻过,只有闻香楼有。”
这个情报非常好,沈子安又抓紧问了一些细致的问题,须臾片刻,方和贺蘅一同离开。
两天后,沈子安来到衡王府找贺蘅。
“我去闻香楼问过了,买那种胭脂粉的女人太多了,根本查不到是谁,后来我就拿着这支簪子去问,果然被我问到了,”沈子安卖了个关子,神神秘秘道,“你知道这支簪子是谁的吗,绝对想不到。”
贺蘅瞥了他一眼,“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