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假。”阮丞相泰然自若。
阮黎眨了眨眼。
衡王府
“王爷,您今天不用上早朝吗?”周管家端着茶进入书房。
贺蘅手里拿着一本书,轻轻的翻过一页,“本王今天生病了。”
周管家顿了顿,“我会谢绝今天所有来客。”
正与此同时,德大殿上,初次执政的贺铭带着满心兴奋和激动上朝,却发现该来的人都没有来。
宽阔的大殿上站满文武百官,唯独少了贺蘅和阮丞相。
“张总管,衡王和阮丞相怎么没有来?”贺铭不满地问道。
“回太子殿下,衡王和阮丞相都生病了,听说是昨天回去的时候感染了风寒,现在病得下不了床。”张总管解释道。
贺铭冷笑道,“什么时候不生病,偏偏在本宫第一天执政请病假,怕是担心本宫会迁怒他们吧。”
众朝臣默,心知肚明就好,为君者,又岂会将这事明明白白说出来,想到昨日陛下的册封旨意,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选明王为储君,有得折腾了。
贺铭说完,不给大家一个缓冲时间,立刻将矛盾对准贺誉,明显得人人都知道,他今天就是要来拿贺誉开刀的。
一名御史在他的指使下站出来数落贺誉的罪状。
“启禀太子,臣要弹劾誉王,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残害百姓,强迫良家妇女……”
御史每说一条,贺誉便冷笑一声,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贺铭只当他是故作冷静。
御史手中拿的奏折极厚,念了一刻钟也没有念完,贺誉越听越不耐烦,一挥手便打翻了御史的奏折,啪地一声掉地上,声音十分清晰,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包括拥护贺誉的官员。
“大胆,本宫代父皇执政,贺誉你胆敢在朝堂上撒野,是想抗旨吗!”贺铭震怒。
“抗旨又怎么样,你真以为自己坐上了太子这个位置,就能八面威风,别人从此任你宰割吗!”贺誉嗤之以鼻,似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坐在龙椅上的贺铭。
明明是太子的贺铭反而气势矮了一节。
“大胆!来人,给本宫将他抓起来,关进地牢!”贺铭怒道。
话音一落,大殿外立刻有一群禁卫军冲进来。
“谁敢抓本王!”贺誉伸开双手大声喊道,气势与自信冲天而上。
禁卫军被震住了,踌躇的停下来面面相觑。
贺铭大怒,“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拿下他!”
太子代表着陛下,禁卫军再也没有犹豫,直接走向贺誉。
就在这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文武百官回头就被蜂拥而进的禁卫军吓了一跳,数量比贺铭叫进来的还要多出两倍不止,手里拿着长刀,将大殿围了起来。
为首之人赫然是禁卫军的首领聂天,没有太子的吩咐,他就带着禁卫军冲进来。
“聂天,本宫没有叫你进来,你进来做什么!”贺铭质问道。
聂天不答。
贺铭怒火冲天,站起来,“聂天,本宫在跟你说话,没有听到吗!”
聂天还是不答。
贺誉仰头哈哈大笑,“贺铭啊贺铭,难道你看不出来,聂天是我的人吗,要是没点能耐,你以为我敢在这里抗旨不成,我就不明白,父皇是多老眼昏花,居然会把皇位传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他是早把皇位传给我,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贺誉,你想造反不成?!”贺铭脸色铁青。
贺誉耸耸肩,“父皇他不给我,我只好自己争取,这是他逼我的!”
贺铭看着数量比他的人还多的禁卫军,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人压制他们的机率有多高,冷笑道,“你名不正言不顺,你想称帝,做梦,来人!”
话音再落,大殿左右两边突然冲出一群士兵,长枪直指聂天的禁卫军,反将他们包围起来。
“贺誉,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准备吗,我早猜你今天会反抗!”贺铭看着被瓮中捉鳖的贺誉,得意的笑起来。
“是吗?”贺誉不以为意地笑着。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城外突然出现了几千人的军队,把京城围起来了,听说只许进,不许出。”
“你说什么!”贺铭大惊失色。
“哈哈哈……”大殿回荡起贺誉嚣张跋扈的笑声。
众人慌乱起来。
“太子殿下,谋反可是死罪,不如请陛下出来做主。”贺铭的拥护者立即说道。
贺铭眼睛微微一亮。
庆隆帝在位几十年,在文武百官心里才是真正威严的九武之尊,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害怕,只要他出现,事情说不定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