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有什么用,一个那——么大的‘愁’字写在脸上,谁看不出来。”
“对对对,这回真输惨了,佩剑兵器都输了,啧啧啧,下回看他还敢不敢赌。”
“不赌了,那敢情才好。辰王妃这是帮他们戒赌呢。”
“就是就是,我早就对他们这聚在一起就赌个昏天黑地的事儿有意见了,可惜没辰王妃的本事,如今好了,他们以后要再想赌,可得记得昨夜的惨况。”
将军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起了唐安芙,听得唐安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同时也在心里悄悄的惭愧,虽然那帮臭男人欺负了齐辰,可这些夫人们都是可爱的,她是不是应该看在夫人们的面子上,给那帮老爷们儿留点面子?
不管怎么说,伙营中气氛十分融洽,将军夫人们因为自家将军在赌桌上受了挫,不仅没有怨念唐安芙,反而一个个高兴的不得了,有几个还非要唐安芙传授她们几招。
而另一边的演武场上,气氛就有点微妙了。
本来将军们昨儿夜里输了个精光,心情就不美丽,在看见齐辰让人抬到场中央的武器架时,将军们脸上就再也挂不住了。
侯爷脸皮最薄,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小凤儿送他那根软剑首当其冲挂在武器架上,他就心如滴血,脸如猪肝,忍不住对齐辰小声嘀咕:
“王爷,您这是何必。”
齐辰一身戎装,挺拔如松,俊逸如风,整个人就像是那刚抽条,绿油油的小油菜,精神焕发,跟旁边那群垂头丧气的老倭瓜们形成鲜明对比。
宋将军也蔫头巴脑的小声附和:
“就是。我的长虹剑伴我多年,那就是我的命根子,王爷赢了去我无话可说,可您还挂出来……”
韩将军看着自己的开山斧被挂在那里示众,惆怅一叹:
“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对于这些人的意见齐辰充耳不闻,他将手搭在破邪剑的剑柄上,脑中回想着当初他们赢了他的弓弩,箭矢也拿到军中炫耀的场景,那时候他们也没考虑过齐辰的心情,也没见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齐辰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公平!
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拔了个智齿,晚上坐不住。今天还有更~~
第60章
回到王府以后, 唐安芙左思右想还是把将军们的随身兵器连同一些银票、签字画押的东西(齐辰愿意还的), 一项项都整理好还回各府,而那些齐辰不愿意还的,比如那十几匹汗血宝马,唐安芙就按市价折算了回去。
怎么说呢。
来日方长。
一回就帮他们戒了赌, 那以后赢谁去?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虽然唐安芙不在乎自己名声如何, 但还是比较在乎齐辰名声的。
而各家夫人收到唐安芙送回的东西后,也都特地写了帖子表示感谢,还都唐安芙捎来一些回礼。
让唐安芙感觉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因为赌钱这件事被将军夫人们讨厌,反而作为一项特殊技能突破了将军夫人们的交际圈子, 好几位将军夫人都对她提出了邀请。
这日,唐安芙受邀来到侯夫人欧阳氏的马场。
欧阳氏在马场办了一场夫人间的马球赛,来的都是些武将出身的夫人、小姐, 欧阳氏办的马球赛,上一世唐安芙倒是参加过几回, 不过她回京的时候, 腿脚已经不利索了, 所以欧阳氏请她来也就是看看,并不能亲自上马打。
这一世她身体健全的出席, 自然要酣畅淋漓的和这些夫人们好好的打一场马球赛。
不过,唐安芙这个人拳脚骑射都挺好,唯独遇上射击类的就很抓瞎, 射箭射不准,打马球射不准,投壶就更别提了。
因此,尽管唐安芙在马场上肆意奔走,避过阻拦,冲破障碍,为自己争取到了很多挥舞球杆的机会,然而最后都因为准头的原因,与球洞失之交臂,令人扼腕。
她这厢屡打不进,连看台上的欧阳氏都为她急的直跺脚,后来还是唐安芙有了点自知之明,就算拿了求也不贸贸然自己打了,看准时机传给身边的人,让别人去打,这才稍微扭转了一些颓势,可即便这样,她所在的队伍依旧输掉了这场马球赛。
“哈哈哈,小王妃骑马挺溜啊,就是准头不行!这打马球可不是光骑马好就行的。”周氏一路笑着走进了歇脚棚。
她和唐安芙不是一队,因为唐安芙的屡次射击失误,这场比赛被周氏带领的队赢了去,彩头自然也归周氏队伍所有。
唐安芙没精打采的幽幽一叹,宋夫人放好了马球杆子,走过来拍着唐安芙的肩安慰说:
“别听她的,你就是打的少,以后跟我们多打几回指定能赢。”
周氏又是一阵笑:
“不是我说,小王妃的准头实在是差,不仅射箭中不了靶心,打球还是中不了!”
唐安芙越发难为情。
欧阳氏从旁招呼:“好了好了,她才多大年纪,你们可着她欺负作甚?快过来喝茶吧。”
马球场上又有一场新的比赛开始了,唐安芙卸下胳膊上的系带,坐到欧阳氏安排的坐席上一边喝茶一边看场下的马球赛。
“哎,你们听说了吗?古佛寺在建高塔。”周氏吃了一块点心,与众位夫人说起了八卦。
立刻有人响应:“听说了呀,据说要建百米高呢。那个卢夫人的弟弟前阵子刚被调去古佛寺做巡守呢。说起来,卢夫人今儿怎么没来?”
周氏摇摇头:
“什么百米高塔,这才建了三层还不到就塌了,听说那一人粗的梁砸下来,直接砸死了好几个巡守兵丁呢。”
唐安芙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中比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她们聊天说话,直到听到古佛寺塌了她才转过头来,惊讶问:
“那高塔怎么会塌了?”
周氏见她震惊,回道:“肯定是地基没打稳或者构架没做好,反正就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