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夏一直冷眼看着,直到两人的谈话声停了,忽然扬着声音喊道:“沈洋洋、孟奇,来这边坐!快过来,刚刚我和国年还说到你们呢!”
两人没想到陈立夏会让她们过去,有些惊讶,都站着没动。
陈立夏笑得那叫一个从容,“哎呦,你们咋不过来?这么见外?不就是得了传染病吗?没事儿,我们不嫌弃你们!”
一听传染病,很多兴致勃勃围观的学生看着沈洋洋和孟奇的眼光都变了。
沈洋洋脸色一变,“陈立夏,你别血口喷人!”
“我们家国年是医生,我血口喷人?”陈立夏笑得非常讽刺。
赵国年看了她一眼,也十分配合地说道:“沈洋洋同学,我说过,你的传染病不适合在学校里走动,怎么出来了?”
赵国年都这么说了,在学生看来,沈洋洋一定是得病了。看着沈洋洋目光更加戒备了。
沈洋洋有苦说不出,指着赵国年要哭不哭的样子。
孟奇看不下去了,“赵国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洋洋?她可是有了你的……”
“别说了!奇奇!”沈洋洋眼泪彻底掉下来了,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这两人的对话更是坐实了赵国年和沈洋洋的关系。
赵国年这才明白陈立夏闷闷不乐的原因,忽然看向沈洋洋,沉沉地喊了声,“沈洋洋同学……”
第244章 话剧表演出意外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赵国年好像没有注意到那些目光似的,慢悠悠地说道:“你的病不是开玩笑的!要是真的想保住孩子,就好好的把心思放在保胎上面,不要走歪门邪道!”
上午他去给沈洋洋治病的时候,沈洋洋哭诉了自己的困境。朱才俊不肯离婚,她一个人很无助云云。
当时赵国年本着医者仁心,耐心地听完了,但是没有多想什么。如今沈洋洋一副要赖上来的架势,他自然就懂了。
拿他当挡箭牌吗?
那她想得有点多!
沈洋洋脸色一滞,没想到赵国年会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她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一早晨她就见血了,赶紧就找了赵国年过来看。赵国年当时说过一句,让她注意的话,她心里一直想着跟他套近乎,没有在意。
这个时候,她有些忐忑了。难道她的孩子真的出问题了?
沈洋洋眨眨眼,防备似得后退一步。陈立夏眼尖地看到这个小动作,忽然冷笑着出声道:“沈洋洋,你怎么不坐过来啊?我要跟你说个事儿呢!好多人都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国年的,你说怎么会有人傻到说这种话呢!你觉得好不好笑啊?”
她这么光明正大地将话挑明,沈洋洋也不好再顾左右而言他了,尴尬地点点头,“我的孩子,怎么会是赵校医的呢……”
“对啊,明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嘛!”陈立夏笑着接道。
沈洋洋更尴尬了,低着头,点点头扭身就走。孟奇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陈立夏和赵国年几句话就把场面扭转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犹豫着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陈立夏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努了努鼻子,“国年,你以后给人看病可要小心一点啊!不然,人家有孩子都要赖在你头上了!”
众目睽睽之下,赵国年忽然握住她的手,醇厚地声音带着笑意答道:“好!”
两人的位置靠着窗户,明媚的阳关透过玻璃照进来,赵国年整个人都发光了。他嘴边带着淡淡的笑,俊朗的容颜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很多围观的女孩子都看呆住了。其实找过年的容貌在学校里还是很有市场的。陈立夏将那些惊艳的目光暗暗记下,傲娇地在他手心掐了一下,“以后不许在外面笑了!”
赵国年不懂她这奇怪的要求,陈立夏却低下头专心吃饭了。
下午没有课,陈立夏回了宿舍跟许飞和张曼一起复习功课。听说午饭的时候孟奇回来没一会儿,就被教导处叫过去调查上一次的作弊事件了。
陈立夏了然地笑笑,怕是刚刚孟奇跟着沈洋洋一起去,就是为了杀杀她的威风,然后警告她不要乱说。
只是没想到,沈洋洋落荒而逃。
其实她真的很搞不懂这种人的思想,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得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原则一向是亲君子远小人,跟她们也不想有过多的往来。只是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之后,和沈洋洋、孟奇的梁子就算是结下来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的话剧表演,陈立夏和张曼本想直接去小剧场看话剧,表演完了之后再去吃饭。
可许飞中午没吃饱,吵着自己饿了,三个人便转了个圈,先去了食堂。这一吃饭就耽误了一些时间,等到三个人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场了。
为数不多的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其余的三三两两地都站在过道上。
张曼瞪了许飞一眼,许飞双手合十,做出愧疚的样子。陈立夏小声地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站着,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人走!”
其实这话完全就是安慰,这个年代文艺缺乏,好容易有一场话剧,校领导极其重视,重要的几位都出席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这么多的观众。
许飞和张曼点点头,为了照顾陈立夏,三个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站着看戏。
话剧将的是知青返城的故事,陈立夏看过话剧社排练,里面扮演配角的一个男生不见了,换成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赵国年中午说过,话剧社有人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应该就是他了吧!
陈立夏专心看着表演,怎么说都是这个年代走过来的,虽说是重生,她还是很有感触。
看到高潮,竟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不经意地一低头,忽然看到人群里,出现了朱才俊的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仔细看过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或许是剧场太暗,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