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开吗?”乔松怀疑顾泽安的居家能力,把水果袋子放到操作台上,小心地拿出榴莲往水槽那里走,边走边对正在洗手的顾泽安说道:“你把它洗洗,我记得有条裂纹来着,这样的话掰开就行,不用刀。”
“嘭!”
乔松专心研究榴莲,不知道顾泽安为何会忽然转身走过来,在撞上的那一刻,她勉强把刺刺的榴莲从两人中间挪开,所以,他们就这么胸对着胸撞在一起,她甚至感觉到了顾泽安的那个撞到自己身上,这一点让她感觉很尴尬,甚至忘了摔在地上的那只榴莲。
“没注意到你,没关系吧,扎到手没有?”顾泽安很自然地牵过乔松的手。
白皙的手上有几处被刺硌红了,大拇指被扎了个小孔,竟然流|血了,顾泽安用手挤了挤,挤出更多的血,推着乔松到水槽边,把血冲掉,“吃个榴莲而已,倒造成流|血事件了,我来把榴莲分好,你去客厅吧,”他歉疚地说道,那双深沉的眼里似乎出现了冷漠之外的表情。
乔松红着脸走了。
顾泽安慢慢捡起榴莲放到水槽里,回味着刚刚的那一幕,嘴角奇特的勾了起来,他觉得乔松的胸脯很柔软、够大,比陶然带着厚厚的胸垫感觉好多了,想到这儿,他诡异地想起上午两人叠在一起时嘴对嘴时的感觉,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她的嘴唇好像也挺柔软的。
因为碰到顾泽安的那个,乔松真的脸红了,她也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说起来那还是她目前唯一用过的一条黄瓜呢。
算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乔松挠了挠头发,把儿子强行抱到腿上,搓磨好几下,才放开他。
等那种猥琐的满足感沉淀之后,顾泽安也脸红了,他当时正要去取刀,但他明明用余光看到乔松没有看路了,他是纵容自己故意撞了乔松。
他忽然觉得自己跟那些公交车上的咸猪手的主人没什么区别……
不,不对!他在心里大声地为自己辩护,不能这么想,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彼此拥有过,就是猥琐一下也没什么的吧,或者多猥琐几下也行?
她救了自己两次,还给自己生了这么可爱的儿子,如果彼此相处融洽,给她一个名分也不是不行的,一家三口,很不错!
结婚?也不是不行吧。
顾泽安忽然忘记自己跟爷爷说过的话,终于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红晕褪去,他大大方方地回到客厅,坐到乔松身边,“乔庄,弄好了,快来吃,否则我都吃光光咯,”他用上了自己曾经最瞧不上的顾泽天哄他儿子的语气。
乔松闻言打了个寒颤,顾泽安今天奶爸附体了,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乔庄没那么多想法,果然扑了过来,爷俩大头撞小头,吃的十分欢快。
“呦呵,想不到玉树凌风、仙风道骨的顾先生也会吃这种东西,听说这东西强身健体、补肾壮
|阳呢,你是不是……”乔松挤挤眼睛,为了缓和刚刚的尴尬,自以为幽默地开了一个前世喜欢跟林夜开的玩笑。
顾泽安动作微微一滞,放下叉子,道:“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这东西我真的很爱吃,至于我……五年前你不是知道了?否则乔庄是哪里来的,”他虽然反驳得给力,但他心里和生理上都感到了不舒服,“我先去工作,等下你上来找我,跟我谈谈那个服务生的事。”他抹了把嘴,飞速上了楼。
第47章
二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乔庄乖乖睡觉了。
乔松点着暖黄色的床灯,用手机看了会儿新闻,又逛逛几个知名的论坛,关于刘珂和王岩的事还没有爆料出来,这让她心里堵了口气,便关掉手机软件,准备去问问顾泽安。
她正要下床,门却被敲响了,“咄咄”的响声在这样静谧的气氛下像是每一声都扣到她的心上。
“请进,”她拉拉衣服,坐起来一些,但仍懒懒地靠在床上——客房不算大,里面没有预备沙发或者其他座椅。
顾泽安推门进来,神情有些怯怯,“孩子睡了吗?”
他偷瞄乔松,她此时看起来慵懒闲适,灰色的眸让她天生带有某种华|国女人没有的贵气,房间有些热,她换了短衣裤。上身是吊带背心,胸前很饱满,甚至能看到上面的沟,锁骨很精致,翘着二郎腿的美|腿比站立时更加诱人,棉质运动短裤有点瘦,那里……她的那种贵气与性|感和强悍相交融,很容易就让顾泽安生出一种征服的yu望。
的确是征服,因为顾泽安觉得很奇怪,他在其他女性面前几乎是无往而不利的,为什么乔松已经给他生了儿子,还能保持这么镇定呢,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有过一次,再来第二次很难吗?
他觉得自己无论心里还是身体,都有一种蠢蠢yu动的意思,便赶紧别了念头。
因为思考,顾泽安没有听到乔松小声说了句什么,想来也是说儿子睡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其实问了句废话。
他是穿着长睡衣来的,里面穿的十分精简,长|腿一伸,堂而皇之地躺在儿子身边,然后无视乔松睁大的眼睛,抱住乔庄,小家伙正好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他胸膛上,顺势往里一伸,嫩嫩的小手滑过他的前胸。
顾泽安叹息一声,抱着自家儿子的感觉果然不错,肉呼呼的,那种为人父的满足感有着难以形容的美好。
身边有了儿子,顾泽安暂时忘了心里的那点见不得光的念想,脸上的笑容就那么诡异地大了起来。
这还是乔松第一次看到顾泽安有这么明显的表情,那种喜悦发自内心,渐渐扩散到眼梢和唇角,浅淡的唇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就像乌云散去露出皎洁的上弦月,也如孔雀开屏时乍然间的艳光四射。
乔松倒吸一口凉气,这笑容真的很漂亮,很阳光,甚至……很女气。
难怪他要做面瘫,这种神情跟他所处的地位实在相差太远,做个变性,完全可以荣登泰国第一人|妖的宝座。
他的睡衣没有系好,两襟之间开得有些大,酱紫色的丝绸很衬白白的皮肤,那里没有米国人茂密的汗毛(哇哦,那个叫汗毛吗?),两个按钮长得很不错,让人食指大动,想要狠狠的拧上一把。
嗯,想哪去了,乔松红了脸,赶紧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可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顾泽安虽然在有些事情上还是个新手,但他是个聪明人,乔松落荒而逃,他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心中稍感安慰,得意洋洋地搂着儿子躺一会儿,直到热了才起身出去,关好房门,去了书房。
乔松正坐在书房的躺椅上等他,她此时已经镇静下来,问道:“那服务员怎么样了?”
“是想喝咖啡还是喝酒?”顾泽安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抛出一个,他虽然在询问,但实际上已经替乔松做了选择,因为书案上正摆着一只82年的拉菲和两只晶莹的水晶杯。
“还有,那个刘珂的……”乔松看着顾泽安那只握着酒瓶的修长的手,听着酒被倒入杯中的哗啦啦的响声,忽然就联想到刘珂给王岩倒完酒之后发生的事情。
她顿时感到一阵心|痒难耐,那里有些不受控制了。
顾泽安也看过那个视频,而且看过好多遍,乔松不提刘珂还好,一提他就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你……”看来完全不能好好喝酒了,而且还不一定灌得醉她,怎么办?顾泽安想了想,放下酒瓶,非常严肃地朝乔松勾了勾手,“你过来,快点!”
乔松正在惶惶,并没有注意到顾泽安的变化,见他那么着紧地叫自己,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便愣愣地站起来,上前一步,与他对视,傻傻地问道:“怎么了?”
顾泽安故作深沉地看着乔松,而且薄唇紧抿,眉头深锁,如果乔松是个很懂男人心里的人,必定会看得出他眼里蕴含的是势在必得。薄唇,眉头神马的不过是做戏。然而,她正因为自己心志不坚而略感羞惭,而且觉得顾泽安在五年前就对她不屑,便根本没有想到那一茬儿,所以,她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嗯,有!”顾泽安又靠近一步,瞄了瞄乔松刚刚坐着的那只躺椅,“在这里,你别动,”他靠近乔松的脸,嘴唇突然覆了上去,完全没给乔松反应时间,便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