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闲着也是闲着,圈在这里很无聊,她总要做点什么。
于是,当乔庄自己做功课或者午睡的时候,她就走出套房,下几个楼层,在一处楼梯间观察她觉得会有问题的几个地方。
下午的阳光会打在对面的窗子上,只要有瞄准镜的反光,以她的眼力,就可以捕捉到。
这条街上的警力增加了,时常有七八辆警车停在马路两边的停车带上。
旋转餐厅的那个服务员还在,大概每一个小时观测一次。
开报亭的是一个六十左右岁的男子,秃顶,他每到下午两点,都会带着一顶鸭舌帽从报亭走出来,交代商|务大厦的保安帮他看一下摊子,然后到商|务大厦里去上五分钟左右,乔松猜测他是去厕所。他的左腿有点跛,即便是居高临下的看,也能看得出他走动时肩膀的一高一低来。脖子上有一块不小的黑斑,藏在t恤领子里若隐若现。
阿诺德显然是个耐心的人,否则命不会这么长。前几天,乔松一直没有找到与他类似的男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反光。
到第七天的时候,警车只剩一辆了。
乔松上午没有出来,下午两点多一点才去老地方观测,发现报亭的老男人从那边的商|务大厦正好里出来,一跛一跛地走过来。
她本来没有太大的兴致再去观察他,然而,她发现,帮他看摊的保安跟他说话时,他似乎只是点点头,这不太像平日里的报亭老头。
而且,那块黑斑没有了。
她一直耐心地等到那人挪开一本杂质,亮出一只双筒的高倍望远镜时,她才确定,阿诺德真的来了!
乔松知道阿诺德自大,但没想到他会自大到如此地步。听说他从不说自己是华裔,而说自己是日裔,认为华|国的警|察最蠢,正因如此,他也许才做出如此自大的举动。
她立刻给顾泽安打了电话。
“知道了,”顾泽安不那么高兴,甚至有些懊恼,这女人这么强悍干嘛呢,搞得他跟个小白脸似的,只等着吃现成的。
放下电话,顾泽安抛下怨念,立刻接连打出几个电话。
乔松仍在老地方看着——阿诺德的视野被书挡住,完全看不到她这里。
不多时,乔松看到对面酒店十六层有个窗户开了,里面伸出一个枪管来,看角度,应该可以对付出来后的阿诺德。
马路两边闲散的步行人员开始增多。
宾馆里保安室内人头攒动。
乔松相信,如果顾泽安痛下杀手,阿诺德真的完了,毕竟他不是神,即便是神,疯狂也要付出代价。
然而,阿诺德很快收起望远镜,接起一个电话,出了报亭,四处观察一下,又看了顾泽安的那个方向很久,这才打车离开这条街道。
居然没有人行动!
“切!”乔松既有些失望,又松了口气——如果意国的黑色会不肯动手,那么,假设顾泽安真的自己动手杀掉他,只怕顾家乃至于她和儿子,都不会再有消停的日子。
顾泽安到底做了一个理智的决定,现实得令人发指。
“没有义气!”乔松把这句话在嗓子里咕哝一遍,到底没敢清晰地吐出来。
米国那么强大,甘比诺家族能一直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难道顾泽安这个外来的和尚念念经就能把人家灭了?
那不现实!
第50章
当天晚上,顾泽安凌晨两点才回家。
乔松没有睡踏实,楼下的门一开就醒了,但她没有起来,这厮不跟她商量一下就做了那么大的决定,她不服!
顾泽安上楼梯的声音很轻,先在她的房门前停了一下,然后回自己房间去了,而后,浴|室就有哗哗的流水声传出来。
人回来了,乔松心里隐约的一点担心烟消云散,于是她翻个身,继续睡。
这个时间是很容易入睡的,乔松很快进入似睡不睡的深睡眠前奏。
然而这时候门开了。
职业病再次让乔松不情愿地清醒过来,睁开眼时,顾泽安的脸正好在她上面,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yu望之火。
顾泽安见乔松醒了,微微一笑,亲了下来……
乔松在他的鼻尖即将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伸出she头舔|了他的嘴唇一下,触感微凉且柔软,道:“我没刷牙,却睡醒一觉了,好臭的吧!”
顾泽安一顿,下意识地用手背抆抆嘴上的口水,在床边坐下来,说道:“去我房间,我们谈谈,如果你不动,我不介意在这里跟你打一架。”
又是这一套。
乔松看看熟睡的儿子,不得不屈服。她不穿睡衣,穿着内|裤背心去了顾泽安的卧室。
灯光昏暗,肤色瓷白的女人倚窗而站,长|腿,细|腰,前|凸|后|翘,深邃的灰色眸子因为不满而半眯着,唇色水泽艳|丽……周|身上下,无一透着性|感诱人的讯息。
顾泽安的睡衣被某种东西撑了起来,他不徐不疾地拿过一个大抱枕,垫在床头,枕在上面,摸|摸|他的那里,道: “你生气了?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乔松故意冷笑,心道,小样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吗,可那又怎样,那是我儿子的深仇大恨诶,只要你不跟我商量,我就应该好好惩治你,憋死你!
“不讲道理!如果不想给我就出去吧,”顾泽安有些恼火,刚回来时的兴奋、喜悦、期待一扫而空,心道,这死女人莫名其妙,既然不用解释,那就说明她懂,既然懂,还作(一声)什么?
乔松微微一笑,扭着屁|股出了房门,在关门前还故意“哦、啊”地叫了两声。
“噗!”这是顾泽安把抱枕扔到地上的声音。
乔松趴在门上听得清楚,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乔松早上煮好麦片粥,煎了四个鸡蛋,还准备一盘麻酱拌的黄瓜和金针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