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精神病院出来当天,梁忆晨没有见到来接她的人,见到的只有一张冰冷的退学通知。
军校回不去了,连原来的学校也回不去了,如今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回家吗?她哪里还有脸回去!
梁忆晨到现在都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
梁忆梦远远地站在精神病院对面的马路口,看着梁忆晨低着头魂不守舍地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
她原本圆润的脸庞瘦了一圈,虽然称不上骨瘦如柴却也好不到哪去,精神萎靡的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这样落魄的梁忆晨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落到这样的下场,若是她肯安安分分的,看在父亲的面上她可以饶她一命,只希望这辈子都能老死不相往来。
面对梁忆晨,她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面对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总感觉面对的似乎就是另一个自己,这种复杂难明的感觉让她始终对她下不了狠手,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吧。
梁忆梦轻叹一声,毕竟这辈子她罪不至死,就这样吧!
刚准备转身,却见一辆车在梁忆晨身边停下,车上的人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梁忆晨明显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上了车。
梁忆梦忙躲到街角的早餐店,里面到处都是人只要不注意看谁都不会注意到她,梁忆梦眼神追随着车子直到他们从她的实现消失。
车上的人居然会是霍寒,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小子想干嘛啊!”瞿少杰说着啃了口手里的油条,见梁忆梦见鬼一样地顶着自己,地上另一只手上的豆浆道,“要不要?”
“你自己留着吧!”这家伙什么时候在这的?他没事在这里干嘛?
瞿少杰又咬了口油条,撇撇嘴道:“我这不是来看看梁忆晨现在有多惨嘛,怎么着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在啊!你不也是!”
梁忆梦暗自咋舌,这个人是有多无聊,大清早的没事跑来这里看别人被他整的有多惨。
不过他貌似说的也不错,自己不也那么无聊,大清早的正事不干,请个假到这来。
有些懊恼地抢过瞿少杰手上的豆浆,一口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你不是说不要!”瞿少杰几口把油条塞进嘴里,“害我还得排队再买一份!”
这不是他自己说要给她的吗?敢情那话就是客气客气的。
不过不好意思她当真的。
……
梁忆晨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又想要做什么,之前的事情她虽说没有证据,但是还是隐约猜出和眼前这人脱不了干系。
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于他而言自己与蝼蚁并无差别,只要他想就能让她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