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怎么着都算不到你头上,当初要来部队的时候按着我爸的意思就是让我先去军校的,我据理力争才进的部队,不过现在看来又要回到原点了,想想都不甘心啊!”盛瑾安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仰头隔着指缝看着中午的太阳,这亮的晃人的光让她感觉头脑格外的清爽,“总感觉被我爸给耍着玩了一通。”
“行了别说我了!”盛瑾安四仰八叉地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刚才那位,你真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确定没有鬼上身?”
“你才鬼上身呢!”梁忆梦在她身边坐下没好气地对着她那头已经是鸟窝的短发就是一通揉搓,站着的时候没有机会摸头杀,她这会儿躺着怎么能不揉个痛快。
在盛瑾安即将发毛之前收手,单手撑了一把起身:“这不是等着看好戏呢嘛!”
“什么意思?”盛瑾安一下子来了兴致,“你和我哥做什么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有热闹都不叫上我一起看!还有没有点战友爱了!你可还是我嫂子啊!你不怕以后小姑子给你使绊子吗?啊!”
盛瑾安说着就要去挠梁忆梦的痒痒,怕痒是她的死穴,只要挠痒痒她一准投降。
“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了。”梁忆梦朝着盛瑾安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
听完梁忆梦的话,盛瑾安不知道是该兴奋地幸灾乐祸一下,还是可怜一下徐晓梅,微抽了下嘴角:“还能这样!真的是……”
梁忆梦挑眉笑道:“所以嘛,我坐着看好戏就行!”
“突然有点同情徐晓梅了,先天条件就不足,还作死地招惹你,这不掉坑里都没天理啊!”盛瑾安说着同情,却没有一点要散发一下爱心的意思。
“我可是差点进牢里,不出口气,我怕把自己憋出毛病来,你也不想以后我把气都撒在你哥身上吧!”没地方撒气找团长出气这种事,梁忆梦说的毫无负罪感。
“虽然很想看我哥被折腾,但是我更想看那人的笑话。”盛瑾安现在连徐晓梅的名字都懒得叫,感觉叫一声都污了自己的嘴。
那个叛徒!
……
徐晓梅感觉这今天周围战友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虽然说自从那件事之后部队的人看她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但是却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如今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掉下来个虫子一巴掌拍死,结果发现是个臭虫,别扭又纠结。
从昨天开始她的右眼皮就一直在条,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最近怕是会出什么事。
看现在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徐晓梅的心越发不安了。
她倒是想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是根本没人会告诉她,如今团里没人愿意和自己说话,虽说她不承认团里不能拿她怎么办。
但是战友们都心知肚明,在众人眼中她这个叛徒比孟安琪更让人唾弃。
“徐晓梅,你家里人早上就到了,团里把他们暂时安排在家属院了,你过去看看吧。”方连长瞧着也不多了才幸灾乐祸地开口。
家属院里头那么多闲来无事的三姑六婆,突然来了人自然少不得一通寒暄,这徐家人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自是好一顿吐槽,家里那点老底都快被人扒光了还不自知。
不过半天时间徐家那点事撒欢了似得在大院里传开了,顺道连部队里也穿了个遍。
徐晓梅听到方连长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这事怕是不好了,故作镇定地朝军属大院走去,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快。
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徐根柱夫妻坐在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徐晓弟跟个说书的似得在那“唱大戏”,身边围坐着各家的嫂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