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点头,李远和他父亲这些年一直管着军中账务,开源节流,要不然容屹可养不起十万的容家军。
“将这些财物收支入账,作为我们日后的军饷和军需,衣服布料回去让媳妇婆子裁了给大家做新衣服。”
看着这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银珠宝被搬出来,容昭摸着下巴暗忖,这黑吃黑果然是个无本的巨利,看来以后他们的钱财就不愁了,也不用动用她空间的小金库了。
既能人财两得又能扩大领地,一箭双雕啊。
容昭在回去的路上又溜了趟后山打了些猎物,发了这么大一笔外财,怎能不好好庆祝一番。野猪野鹿山鸡狍子用一根结实的树藤捆成一堆,望空间里一扔,到了山寨外面再取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别看她这次猎的野物不少,光个野猪就有四百多斤,可寨中的青年壮汉太多,个个又都是能吃的主,这些野物最多三天就没了。
不是她不想多打点,有了神识这个作弊器,猎些神志未开的野物那是轻而易举,可是她一没有带能装下这么多货的袋子背篓,二是打太多了容易让人怀疑。
她现才刚来,原主也才不过是刚刚过了十五岁,寨子里的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有什么本事不说一清二楚也是有个大概,一下子变得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的,是个人都得怀疑。
这个世界的天道对外来者已经是各种排斥警惕的了,她在这档口引起怀疑肯定会被踢出去的,更别提完成任务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又不急,还是循循渐进来的好。
将猎物交给厨房,她先回房换了件衣服,虽然没沾上什么血迹,但也染上了血腥气,容安现在还小且身体还没调养过来,她怕惊着他。
等她站在书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徐明卿低头浅声的给容安讲解着《论语》中的句义,容安仰着一张白嫩精致的小脸一脸认真的倾听,时不时的还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俨然一副师友徒恭的景象。
“哟,你们相处的不错嘛。”容昭推门而入,笑道。
“姐姐!”容安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将手中的笔一扔,撒着脚丫子冲她跑了过来。
这几日容昭除了给容家军的人调养身体,也给容安清了清体内的余毒,虽然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他的身子骨明显好了很多,最明显的就是四肢有力,不像从前那么软绵绵的了。
“姐姐,你把小黄山的那群人给打倒了吗?”他可是听二狗子说了,她姐姐要带人去把前锋的地盘攻下来,把那些坏人全收拾干净。
徐明卿执书的手也一顿,他也想知道结果怎样了。
容昭不耐烦的把容安从她腿上扒拉下来,也没卖关子,“当然,你姐姐出马,哪还有不成的。”
“嗯嗯嗯。”容安一副脑残粉的点头,“我就知道姐姐最厉害了。”他现在仍记得那日姐姐站在容家军的军旗下讲话的样子都在发着光,让人忍不住的将目光停留。自那日后,他的姐姐不但变得和以前不同了,也比以前对他更关注了。
虽然他不清楚哪里不同,可他却很喜欢这种不同。就像此时姐姐虽然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可是牵着他的手却很温柔。
容安偷偷的抿着嘴角笑了,小手紧紧的握紧她的手。
“恭喜你。”徐明卿真心为她祝贺,少了那群土匪,经过此地的百姓客商生命财产都不会再受到威胁了。
“嗯。”容昭点头,“容安最近学的怎么样?”
“他学的挺快的,悟性也很高。”徐明卿对他的聪颖很满意,只是他的性子,“就是性子有些……活泼。”
“有些活泼?”容昭撇了身边的容安一眼,容安讨好的露出一口小白牙,“不是有些,是过于了吧。”
自家弟弟什么品行她还是清楚的,徐明卿说的还是有些含蓄了。
“容安就由你多费心了,我和严先生要负责容家军的重建和攻打大燕的事,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照看他,但他将来又是责任重大。”
“我知道。”徐明卿了然,若容昭成功,那他就是天下之主,关乎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我会竭尽所能的教导他的。”
当今圣上宠信后妃,不理朝政、听信谗言,朝中乌烟瘴气,奸臣当道、排除异己,大燕天灾人祸、内忧外患,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这些都是他一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样的朝廷实在是没有让他想投身效忠的想法。况,容昭之言虽有蛊惑之意,可却是所言不虚。
大燕已从根子上烂了,除非推倒重建,否则百姓还得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后面还是会有人起兵谋位,另立新朝。
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徐明卿此时对容昭攻打大燕的事没有之前的抗拒和不满,再加上容家军在民间的威望和信誉,他现在倒是真的希望她能为这天下百姓带来新的生机。
“来,我们击掌为誓。”
容昭伸出手,单掌竖立,徐明卿的左手虽慢却坚定的抵了上去。
“啪”的一声,双掌相击,盟约已成,从此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盟约订立后,徐明卿觉得现在和她站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别扭了,仿佛不再是令人尴尬的男女关系而是背靠背一起战斗的同伴,自在了不少,自然而然的就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容昭将目光落在身前的小豆丁身上,“招兵买马打地盘。至于你,主要精力还是教导容安,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
“好。”徐明卿也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郑重的点头。
被两人一齐盯着的容安突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接下来容昭就开始装神弄鬼了。
先是用从空间兑换的分水符天雷符降雨符等,在东北的连年干旱之地先是下了场电闪雷鸣的瓢泼大雨,紧接着又在文人墨客心中的圣地--洞庭湖表演了一场神迹。
用分水符分开洞庭湖两侧的水,一只体积巨大背壳上刻画着繁复奥妙的花纹的黑色玄龟驮着一块光滑如玉泛着莹莹白光的石碑从水中慢慢浮了上来。
玄龟动作缓慢的爬上岸,身子轻轻一抖,将背上的石碑稳稳的卸下来,两颗铜铃大的黑色眼珠子转了转,鄙视的看了叽叽喳喳挤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群一眼,似是在嘲笑他们的胆小和无知,摆了摆尾巴,动作缓慢却流利的旋转身体,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似慢实快的沉入了水中。一直沉到湖中深处无人看见的角落,这体型巨大的黑色玄龟才化成了一张黄色的符箓,渐渐消散在水中。
整个人群都惊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玄龟还能分水而出,莫不是成精了不成?
人群不到没有随着玄龟的离去而散开,反而聚集的更密切了。他们都围了过来,看着被这玄龟从湖底驼运上来的东西是什么罕世奇珍。
只见长三尺宽一尺的白石上被人以指力书写着“慕容将灭,容氏起之”八个大字,字迹深入石碑十寸有余。
“咦,这上面有字!难道是上天的预示吗?”
“这个嘛,当今皇室复姓慕容,如今朝廷无道皇室衰微,这个将灭还能理解,可这容氏又是谁啊?”
“难不成是镇远大将军容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