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系统加持的人,身材窈窕, 姿容绝世, 容颜魅惑,举止摄魂,道一声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只是一个错眼, 她一时大意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再回神的时候她就已经跑了,她搜遍了整个燕京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想来是成功取得了慕容家的帝王气运,离开了这个时空。
“呵,你到现在是不是还认为容妃是爱慕你的才华, 仰慕你的风姿,对你是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爱恋?别做梦了。”容昭打破他的幻想, “她来到你身边不过是为了让窃取你们慕容家的帝运,不然你再不济撑上个几十年还是可以的, 慕容家的江山还不会这么快葬送。”
“不, 这不可能, 你说的不是真的。”
早知道他不会相信,这样的人只愿意听好听的,信他们想相信的,现实的冰冷他们是一丁点也不想碰。
“要不然你还真以为她对你是真心?就凭你四十多岁、肌肉松弛、女人一堆、才能没有、还布满……皱纹的老脸?你每天不照镜子的吗?她那样的容貌和才情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找你这样的,不是因为你是大燕的天子,龙气最盛,通过你可以吸取整个慕容家的帝运,她会将时间浪费在你这样的人身上?”
看他还是一副死犟着不肯相信的样子,容昭直接拿出杀手锏,“否则她现在人呢?要真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现在不应该和你同生共死吗?”
“她……”慕容德很想说她只是暂时离开了,出去搬救兵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可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女孩说的都是真的,“我慕容家的帝运真是被她吸走了,才导致失了这天下吗?”
“是也不是。”容昭可没有看在他将死的份上安慰他,她和他还有灭门抄家之仇呢,“没有她,你们慕容家迟早还是要亡的,别急着否认,想想这些年你们皇室干的好事吧,猜忌忠臣,鱼肉百姓,骄奢淫靡,好逸恶劳,她只不过是将你们慕容家的灭亡加快了而已。”
慕容德强撑着的精神一下子散了,整个人都快垮掉了,“那你是容屹的女儿?”
“是,我就是当年被你听信谗言定罪投敌叛国全家抄斩的镇远大将军容屹的女儿。”
“那我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吧。”
容昭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能和他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打击他的心神,让他无地自容悔不当初,可没兴趣去倾听他的忏悔。
“等等,你不要这传国玉玺了吗?”眼看她要走,慕容德不由出声喊住她,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不要了,留着给你陪葬吧。”最好还能吸引些盗墓贼什么的光顾你的皇陵,让你死后都不得安息。她都将这天下改名换姓了,区区一个死物,再造就是了。
他拿它当宝,还想用它谈条件,她还嫌它晦气呢。
慕容德眼睁睁的看着容昭走出了御书房,头都不带回一下的,低头注视着手里紧紧握着的玉玺,不由苦笑出声,他拿着当宝贝的东西别人总是不屑一顾,罢了,本还想用它换一下子孙后代的荣华性命,既然这样,就听天由命吧。
慕容皇朝的最后一代皇帝慕容德在云德二十六年七月十七薨逝,享年四十六岁。
接下来就是新帝登基,论功行赏的琐事了。
新皇嘛,自然是……容安了。容昭假装没听见容安撒泼耍赖就是不想做皇上的声音,指挥着内侍宫女给他洗漱更衣,塞上了轿撵,一路抬到了金銮殿。
等容安坐在龙椅上,底下群臣山呼“万岁”的时候,即使他只有8岁也知道事已成定局,再无更改的可能,只好耐着性子苦逼的坐起了这个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的苦差。
定国号为容,改年号建安,平反容家军的冤屈,将容屹的尸骨迎回太庙,追封为英远太上皇。尸骨早在容昭修炼小成的时候就去关外找回来了,连带着其他将士的尸骨。
封容昭为镇国长公主,监国听政,食邑万户,封地江南十八州,赐玄铁鞭,可上打帝王,下鞭群臣。
任严先生为太傅,封文定公,统领领文渊阁众学士。
任徐明卿为丞相,统领百官。
任郑铭为兵部尚书,掌军事。
任牛大力为从五品游击将军。
……
分封完了功臣后,又将出逃的柳丞相和京兆尹陈旭等按律论罪游街处斩,游街那日,燕京万人空巷,百姓全都出来围观奸臣处斩,无不拍手相庆,大呼皇上英明。
只是被百姓争相称赞的皇上此时却躲在被窝里哭。
嘤嘤嘤,他才八岁,正是贪玩好动闲不住的时候,更何况姐姐给他调养好了身体,早不复当年的体弱多病瘦弱物理。虽然身体的根基因当初损的太过,习武修成一流的高手有些问题,可练成个三流的绝对没问题,再加上身边的一流的大内高手,他去哪都没问题啊。他还想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呢,不要被困在这里听一群老头子说书讲道论民生议社稷啊。
姐姐,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弟弟了?!
容昭:不好意思,你还真不是。
容昭回到长公主府后,从空间里将她之前兑换的那些农田水利、经济兵略、冶铁炼金、机械制造的书籍全都取了出来,将其中过于超前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无法制造的内容撕掉,重新装订成册,然后扔给了容安。
容安:“……”为什么都给我?这么多我根本看不过来啊。
容昭:你是皇上不给你给谁?
容安“……卒。”
徐明卿听到内侍传召刚进御书房就被一堆书给塞了满怀,低头一看,发现都是些农田水利、经济兵略、冶铁炼金之类的书,“皇上?”
容安:“丞相,这些都是姐姐给我的利国利民的书籍,你可要好好的安排运用。”
徐明卿:“可……”为什么都给我?你是皇上啊。
容安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狐狸,“能者多劳,你是百官之首,当朝丞相嘛。”
徐明卿:“……”
他觉得他可能是被这姐弟俩给套路了,绝对的。
一个月后。
“皇上~”年逾五十的户部尚书孙成安拖着长腔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严先生,哦,现在应该叫严太傅了。
容安一听户部尚书的声音就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还没等着他阻止,户部尚书苦着脸道,“皇上,老臣无能,郑州干旱颗粒无收,密州水灾死伤无数,朝中大臣提出治灾良策,可这所需灾银数量巨大,国库中的库银在给您准备登基等一应事项时就用的差不多了,现如今实在拿不出来啊。”
“果然,没好事。”容安在心里无声的吐槽,“什么叫给我准备登基典礼就用的差不多了?他那个典礼基本就是走了一个形式,堪称史上最简单最随意的一个了,根本就没花多少钱好吧!这老头也太狡猾了,明明是前朝挥霍无度导致国库空虚,好要我来背着这个锅,看我年纪小好欺负是吧。姐姐可是说了,吃什么都不能吃亏!”
容安小盆友磨刀霍霍准备向猪羊,啊不是,向户部尚书,却被严太傅截了胡,“咳咳,这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容安徐明卿孙成安一齐望向他,静待下文,“孙尚书不妨先回去,这事我和皇上再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