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惊讶,乃至于在齐老师询问她是否要换座位的时候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等曾恬恬回过神来的时候,容昭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搬到了她的后面。
曾恬恬有些茫然,她刚刚愣神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因为一中的教室很大,每个班后面都空了不少的的地方,有的学生常常因为上课不遵守纪律,就被老师安排到后面罚站,也有的学生因为不想被周围的人打扰自己睡觉走神,就自动搬到最后一排那里躲个清静。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副前面的都是两张桌子排在一起的并蒂莲,到了最后面就成了单个单个的独行侠。
只要学生自己愿意,又不影响其他学生的学习,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计较这点不齐整。
容昭就是因此才提出了换座的要求。她知道,以她现在的地位和形象,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做同桌,所幸她也不想和别人做同桌,只是想离着曾恬恬远一些,省的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老是认为自己离不开她。
曾恬恬现在心里乱糟糟的,连老师上课讲了什么都没注意,只是一个劲的想着容昭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真的生气了想和她一刀两断,还是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因为走神,连着被任课老师点名提醒了好几次,每次都引来了不少同学的嘲笑,曾恬恬看着不为所动的容昭,咬紧了双唇,好,既然你想划清界限,那我就成全你!以后你后悔了可别来求我!
……
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到了期末考试。
容昭看着卷子上的内容,提笔“唰唰”的写完了,停笔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表,离考试结束还有30分钟。
百无聊赖的扫了一圈,视线在某个地方停住,只见一个指甲大小的纸条被前面的人传来传去,很快就过了好几个人的手,然后落在了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孩那里。
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欺负过她的方美美。
想到了什么,容昭在方美美打开纸条的时候举起了手,“报告,我要交卷。”
方美美被这突然响起的清亮嗓音惊的一个哆嗦,手中的纸条没拿稳,掉到了地上,纸条在地上滚了滚,正好滚到了监考老师的脚前。
“呀。”方美美没控制住的惊呼了一声,然后立马捂住了嘴,低下了头。
众人本来被容昭的那一声交卷吸引了注意,然后又听到了那一声慌乱的惊叫,视线又转到了方美美这里。
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地上的小纸条,不怕事的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有更多的人也看到了。
监考老师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方美美,再看了看周围聚集过来充满趣味的目光,饶是他想当做没看见包庇方美美也不行了,因为这个一中不只有方美美一人家里有钱,没被人看到就罢了,看到了他就不能不秉公办理。
“方美美,停止答卷,去教导室。”
方美美咬了咬牙,在监考老师望过来的严厉目光下,不甘愿的放下了笔,离开了教室,临走前还朝着容昭的方向阴冷的看了一眼,却不期然的对上了对方清幽深邃的眼睛,然后她看到对方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别过了头。
方美美气的呼吸急促,胸脯剧烈颤抖,这个丑八怪,居然敢鄙视她,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想到要不是她那一声交卷,自己也不会被惊手抖,掉了纸条,也就不会被监考老师发现,方美美就把所有的怨气、愤恨、羞恼记在了容昭头上,势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然而方美美直到考试结束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因为每次容昭都是提前交卷,然后不知所踪。
等到期末成绩出来的时候,她心中对容昭更是仇恨了,也不知道那恨里面是恼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
因为成绩单上明晃晃的排在第一位的那个人的名字是--容昭。
不仅如此,年级第一也是她的,连校草江盛歌都屈居第二,在她后面,差了十几分。
看到这个成绩的时候,整个三班都震动了。
一中的一二班一向都是尖子班,没想到这次的年级第一居然出现在他们三班,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得瑟。
齐老师看着成绩单也是复杂无比,没想到她的班里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人才,将一二班那些尖子生都甩在了后面。想到几个月前的事情,齐老师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还是多照顾容昭一点吧,不能让她被其他的事情影响了成绩。
方美美拿着那张成绩单咬碎了一口细牙,本以为她提前交卷是因为不会做,没想到却是因为太简单!
成绩被一个看不起,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的下贱之人甩在后头,心高气傲的方美美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一定,一定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然她知道有些风头是不能随便出的!
“喂,乔七,是我。你给我去找一个人的麻烦,就是我们学校门口卖煎饼摊的女人的女儿--容昭。”
方美美计划的是很好,学校里动不了她,自己就找人在外面动她,只要她们出来摆摊,到时候就让她们血本无归。
……
“昭昭,你要带我去哪里?”容母紧紧攥着还没焐热的成绩单,被女儿拽着出了家门,一路朝着市中心走去。
等到了一个柜台,在对面的工作人员微笑着要身份证的时候,容母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然女儿示意她将身份证给柜台对面的工作人员,人家又微笑着等着她,容母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仍是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让她迷糊了。
开户,买股,直到办完了事被女儿拉出了大门,门外刺骨的冷风吹在脸上,容母打结的脑子这才开始活络起来。
“昭昭,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用您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户头,买了几支股票。”
“啥?”容母以为出现了幻听,“股票??”
那是只有在电视上看到和听到的东西,和她的生活离着十万八千里远的东西,怎么就从女儿嘴里轻飘飘的说了出来呢。
想到之前女儿似乎递过去一张银|行卡,而那张卡就是她用来存放中了彩票得到的那笔钱的卡,容母觉得她的心如同外面的寒风一样凉,“你把你以后的嫁妆都投进去了?”
容昭点了点头。
容母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就拧住了容昭的耳朵,“你长本事了啊,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
“疼疼疼。”容昭一边喊疼,一边求饶,“妈,在外面呢,这么多人,给我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