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迭的响起撞门声:“陛下!陛下!”
朱厚照急急要过去,突然“轰咚”一声,屋梁砸了下来,火星溅到肌肤和龙袍上,朱厚照惊慌失措,喊道:“来人!来人!……咳咳咳!”
浓烟立刻呛进了喉咙,朱厚照剧烈咳嗽起来,晕倒在一旁,这时殿门被撞开了,厉向一把冲进了殿内,将朱厚照背了出来。
暗处有一双眼看着这一幕,恨恨地离开。
“他没死?”
“是。小人下次一定得手。”
“不用。”
——
干清宫内发出凄哀的叫声:“朕看到德期了,朕看到德期了,他让朕去陪他……”
厉向蹙眉。
朱厚照一把掀开被子,指着厉向道:“把祭奠重新摆好,重新摆好!朕要去看德期,朕要去看……你去啊!”
“臣……遵命!”
朱厚照整日念叨张永,坚持说那日在灵堂看见张永,臣子过来禀告事情,朱厚照只跟他德卿如何如何,群臣被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逃出了干清宫。
所有太医都说诊不出病症。
厉向登门了梁思府邸,将事情与梁思一说,厉向带着梁思进了灵堂,灵堂被烧的大片宫殿乌黑,张永的墓碑端端正正摆于台上,没有被烧着一点,仿佛冷漠无情的俯视着这一切。
梁思问:“如何着火的?”
“陛下说是火盆里火烧着了白绫,然后烧到了整个宫殿。”厉向道。
梁思环视了一圈,这个时间点朱厚照完全有能力出去,为什么会等到火烧到整个宫殿?
厉向似乎看出了梁思的疑惑,道:“陛下坚持称他在火中看见了张永。”
这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德期,德期……”
梁思和厉向定眼一看,躬身行礼。
朱厚照只顾着环顾着废墟,慌张道:“德期呢?德期呢?”
梁思望了一眼厉向,厉向小声道:“陛下已经三天都是这样了,所有太医都瞧不出来病因。”
“陛下?”梁思试探喊道。
朱厚照充耳不闻。
梁思蹙眉,道:“宫殿被烧成这样,看不出什么线索,你仔细检查陛下这几天所有吃穿用度,留意陛下身边的人,看是否是被下药了。”
厉向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