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后,两人便在丫环的侍候下就寝。
凤繁星几日没安寝,想到明日韩昭卿会陪她上一趟矿山,便略放宽了心,躺下后,没多久便阖眼睡着……
昏昏沉沉中,凤繁星有些怔惑地微微睁开眼帘,入眼是一卷巨幅的壁画,碧云天,黄草地,万马奔腾,气势宏大。
不知是室内熏染淡香,还是炭火将整个房间烧得过于暖洋洋,凤繁星此刻有一种浮在九重天的玄幻感。
“醒了?”低低一声男子的轻笑,略显轻薄的眸光定在贵妃椅中的凤繁星,此刻,她一身薄薄的单衣半蜷曲的躺着,衣襟处的绣扣已松了两颗,露出纤细的锁骨。
看到那雪白如天鹅般的长颈,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腹轻触中,指尖处传来那种细腻如软脂般的触感,竟让他心生出浓浓的流连忘返之情。
凤繁星似乎被抽了魂似地,眸光迟了半拍随着那只手的动作在转动,脑子里浑浑沌沌地在想,这手背虽然洁白,无一暇疵,可从骨节上、手背的青筋的粗细上可明辩,这不象是阿军的手呀……
这根作恶的手指轻轻在她的颈项和锁骨之间描摩着,渐渐地,他感到原本细腻的肌肤起了一层刺刺之感,象……。毛骨悚然!
从来,女子遇到他这般的不沾情欲的逃逗时,多数是欲迎故纵,最后,半推半委地与他成全了一场风流韵事,这中间,甚至有几个是大魏仕家的名门贵妇。
这妇人竟是这般不识抬举,心念一生,眸光带了几分冷意瞅向她。
凤繁星仿若未感觉到他的冷冷眸光,她带着惊怒顺着那只手一瞧,竟是个陌生的男子,二十六七左右,脸部轮廓线条流畅,眉目清朗,眸光无欲,薄唇带着冷笑,右颊边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毋庸置疑,能在傅王府恣意行凶的,只会是傅王叔秦河!
凤繁星倒抽了一口气,想拍开那只手,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她抬眸迎上男子颇有微辞的眸光,很快地冷静下来,依着她本能的感觉,这时候反应越大反而易激发男子的占有之心。
而现在,她虽着里衣,但衣衫尚完整,不必做出过激的行为,反而刺激了对方的神经。
她一动不动,如呆愣状。
“这倒有趣!”男子浅浅一笑,眸光落在她泛着一层素淡光晕的脸颊,指间不紧不慢划过雪肤,两根手指捏了捏她的下颌,“肌肤细润如脂,莹白如新,你这身子是我平生见过最美的,可惜呀!”
她依旧不语,只是嘴巴微微张开,神情呆滞,仿似被眼前的状况吓傻了。
“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傅王的指尖轻划过凤繁星天生妩媚的眼角,“难怪喻守坚这些年一直把你藏着掖着,原来当真娶了个绝色!”
“卿儿,当年可是苍月的第一美人!”凤繁星傻傻一笑,心头却暗自一松,从傅王话意中可见顾城军的真实身份并未被揭开。
她的身份傅王不知道,但韩昭卿的身份却从不曾瞒过傅王。
“哦,看来没吓傻,知道本王的身份!”傅王痞痞地晃着首,眼角眯起细细的纹路,“她哪能跟夫人比,到了本王这个年纪,美不美倒成次要,本王更爱的是风情,喻夫人,你说是不是!”
凤繁星也不装了,她嘴角一弯,笑不达眼际,“傅王,您不会喜欢用这种方式与人谈心吧!”
“那是,太唐突佳人,那不如我们来交交心……”傅王愈加贴近她,伸出一指,带着暧昧的指法轻轻一点便解了她全身的麻穴,刚想展臂将她整个人拢进怀中,凤繁星腰身一挺,似灵敏的水貂从傅王的双臂缝隙中穿插逃生,离了贵妃榻站了起来,同时将身上的衣襟上的两颗绣扣也扣紧,掩住曲线连绵起伏的身体。
“卿儿有了身孕,睡不安稳,若给瞧见,总归不好,王爷您该多怜惜她!”凤繁星环视四周,不见自已的衣袍,想来,自已是被傅王从韩昭卿的床上直接被带了过来。
“是女人总归会怀孕,有什么好怜不怜惜,要是喻夫人愿意,也可为本王生一个!”傅王趁势跌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肘支在贵妃椅上的软枕上,懒洋洋地打量着眼前略显狼狈的女子。
桔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纤瘦又不露骨骼身子,一身薄薄的衿衣非常合身地贴在那曲线分明的娇娆身子上,那样勾人摄魄的天生风流体态,丰胸,细腰,翘tun,无一不恰到好处,而所有裸露出来的肌肤,包括一双玉足,亦是肌肤盈盈如雪,无一暇疵,纯净得如一块在水中润了千年的白玉,甚至他能清晰地看到,那这女子连鼻子周围的肌肤亦干净得不含一丝的杂质。
也不知脱净了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倾城绝艳,傅王心下一紧!
矿山的事处理妥善后,他回到王府已是近午时,府里的管事报告说,喻守坚府上的夫人来瞧韩侧妃,韩侧妃留她在府里过夜。
他回到自已的寝殿,洗去一身的尘灰,本想就寝,突然想起,在一次喻守坚作东宴请扬州朝庭命官时,扬州府的刺史曾嘲笑,“都说是河东狮吼之女子不可娶,可依本官看,有河东狮吼之能耐的,必是如玉佳人,否则,一纸休书便能解决的事,大丈夫何需受此龌龊气,喻官人,是也,非也?”
当时场中的人笑得极欢,象是话题开了个头,个个取笑喻守坚自从娶了新妻后,就成了惧内。
当时他听了权当一笑,这世间,男人收心如收性,皆是笑谈。
但如今回想起,好象整整四年,喻守坚当真不碰烟花女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沐浴的水温过高,或是连着几天在矿山上,在山上那些侍候人的丫环身上也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铁腥味,他的兴趣就没来由地升涨起来。
换了干净的袍子后,就鬼使神差地潜进韩昭卿的寝房中,揭开了床帐,看美人。
韩昭卿虽有孕在身,可她向来睡眠极浅,稍有动静便被惊醒,刚想张口,可被傅王一个冷眼便钉在了床榻上,一动不动。
而那女子,竟睡得人事不知。
他便毫不客气地点了她的穴,直接抱到离自已私人空间最近的书房中。
他堂堂的天皇贵胄的身份,没想过霸占人妻,只想权当消遣。
古来风流男子本兴的就是灯下看美人,他自命风流,自当懂得如何欣赏,特意吩咐丫环送来桔色的宫灯,点足书房里的炭火,将她放在贵妃椅上,原本只想观摩一番,毕竟是喻守监的妇人,只是没想到这女子生得实在太撩人!
他站起身,忍受着周身血液的涌向一处,抬首,迎上她的双眸,作出一派漫不经心来:“陪我一晚!”
凤繁星表情纹丝不动地沉默着,她看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铺着一张厚厚的绒毯,便拿起披在自已身上,赤着脚无身地走到房门,刚拉开栓,身后男子一声轻笑,“这锦囊的手工不错,还是扬州绣月坊的绣品,不过,还是配不上喻夫人,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宫庭御绣。”
凤繁星的心“砰”地一声撞到胸腔之上,下意识地转身,看到傅王食指上挂的一个锦囊,脸霎时就白了。
那是两人分开前她亲手给顾城军佩戴上,绣品或许是出自绣月坊,在市面上不难见到相同的,但那根挂绳,却是她在府闲暇时分编的,既然到了傅王手中,说明,顾城军的转移最后一批的锡矿的意图暴露,借用了锦囊中的媚丸脱身。
可顾城军脱身究竟成功与否,只有傅王才知道!
她裹紧身上的毛毯,思维被抽空般,只凭着本能回答,“我身上从不佩戴绣品!”
“这难道不是喻夫人的?”他亦是怀疑,混进矿山的一群人是喻成坚,但因为抓获时,并不知道这些人全是易了容,且武功的套数全是来自苍月。
只是后来,被他们逃脱后,他幡然领悟到,在矿山四周布满他的卫队,且矿山四面裸露皆是石头,极难隐身,如何同时混进几十个陌生人。
一查之下,原来一天前,喻成监曾派一批人上山,虽然很快就离开,但难保这其中来来回回没有猫腻。
“傅王既然也看出这是绣月坊的绣品,如何能断定是我的?”
“前两日,本王在矿山捉了一批意图转移锡矿之团伙,刚想审问,谁知本王鬼使神差就命人放了,好在皇上的人机警,把他们堵进了矿坑里。本王醒来时,发现身上无端佩了个锦囊,打开一看,里面的丸子尚未挥发干净,太医一查,这丸子无色无香,可是上好的媚药。本王思索着,这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本王的矿山,定是对矿山地势极为熟悉,或许,此人就隐在本王的身边,再则,懂得本王身中媚药的没几个人,或许,这些人与那贱人有关。”
凤繁星依然静默不语,她心乱如麻,极想知道事情的后续,可理智提醒她,在事情未明朗之前,说多问多则错多,越心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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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留言说不记得凤繁星这个人物,月在此稍介绍一下,凤繁星是昊王顾成军的王妃,而顾城军是顾城风的弟弟,这夫妻两在公众章节里《凤繁星pk梦依伊》就出现了,后来,顾城风登基后,顾城军就突然失踪了,现在月把这部份的情节连起来写,交代后,到时候,所有的人物,包括男女主都会在扬州出现(这是月的错,断更了100天,让读者忘了很多的情节,谢谢你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一直追着月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