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若真的要接近谦少,并为了心中某些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目的想去帮助他、保护他的话,最好不能太过急切了。谦少的身份地位代表的不止是富可敌国的贺家,更是在政界一手遮天的宁家也不容小觑,他一个小人物若真的泄露了什么不单纯的心思,别说你没有害人之心,就算有,也会让他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邵义也不可能傻到去使用循序渐进的手段,因为那样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
不过,能暂时让谦少对他卸下所有心防,倒是让邵义心中有那么点愉快起来。
然后,接下来的扎针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却眼睁睁看着长针没入体内的那种惊悚感且头皮发麻脸色煞白眼神慌张全身僵硬下颚紧绷牙槽发酸的谦少……
也许是神经太过于紧张有些影响施针效果,邵义为了让贺谦礼放松下来,他悄无声息地将一根银针扎入了贺谦礼的睡穴,渐渐地,贺谦礼的眼皮沉重起来,视线也越来越模糊,陷入香甜黑暗之前,刻印在脑海里的,是那张并不英俊却棱角分明的刚毅面孔,以及那抹让他感觉格外安心的微笑……
……
当贺谦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诺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大床上的俊美男子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迷迷糊糊地睁开那双狭长的墨色眼眸,只觉得通体舒畅,倍感轻松。
好不容易清醒之后,贺谦礼这才回忆起昨晚上会睡着之前的情景,回想起那个臭哑巴居然敢用那么长的针扎他心里就一股怒气,但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又让他气消了不少。
算了,看在哑巴的技术的确不错的份儿上,他谦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起身下床,换上一套运动服,贺谦礼下楼去晨跑。路过餐厅,刚好看到宁婶出来,贺谦礼心情大好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宁婶眼神一亮似乎想说些什么,她身后便立刻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让刚好撞上对方视线的贺谦礼,笑容蓦然一僵。
“你怎么会在这里?!”贺谦礼的语气听起来很不悦,但却没有丝毫的不欢迎和不礼貌,就像是昨晚发生过被人扎针的事情仍记仇似的有些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