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霖目光冰冷，立刻道：“死活不论！”

一个小时后，刘家内斗结束，孙永磊的人被当地军队和洪霖的手下们，逼迫得只能选择当即撤走逃离，而艾薇儿母女的尸体，则被亲手杀死她们得刘海渊，带到了这座小城的一个露天广场上。

此刻正是傍晚时分，天空的雪花渐渐停了下来，路边的行人全都回家了。没有一个人的广场上，只有一大片晶莹剔透的薄薄雪层，覆盖着这座美丽而神圣的朝圣水池，这是北方国家的人民都信仰的一种宗教，每当夜幕降临之际，人们都会来到水池边虔诚地许愿跪拜。

当洪霖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刘海渊一个人，三步九叩地朝着伫立着圣洁女神像的许愿池，一步一步地走去。而就在他的身后，躺着两个早己凉透的妻女的尸体。

“先等等。”

当地的警方接到上级通报，全力配合洪霖等华国军人的行动，周围的居民正是他们疏散开的。正当一名披着军大衣的警长要上前捉拿在本地滥用枪支的刘海渊时，却被洪霖制止了。

警长点点头，也很好奇，那个华国男人想要干什么。

洪霖见刘海渊停在了许愿池边，依旧跪地不起，头颅下垂，似乎在做思考，又似乎在沉淀和享受最后的自由时光。

他眼神微闪，抬脚走近，站在刘海渊的身边，复杂地看着他，低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学长，你们己经输了。”

刘海渊抬起头，一双平淡的眼神，静静地仰望着圣洁女神的神像，忽然一笑：“霖子，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又听到你开口叫我学长了。”

洪霖脸色微微一变，有怀念也有痛恨，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时光无情冲刷掉的怅然。他叹息一声，微微弯下腰，将明显身上有伤却一直强撑着的刘海渊，扶了起来。

“学长，回国自首吧。这样的结局，你或许还能重获新生。”洪霖试图用内心深处，那抹残留的美好少年回忆，来让自说服刘海渊回头。

刘海渊摇摇头，转眼看向他，仿佛穿越了时空，又回到了当年在军校时，他看到洪霖的第一眼，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小伙子不错，好好干，今后一定会有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