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竟然在你手里,你可知道很多人找了它多久。”
萧瑟瑟因着惊讶,找回了些微精神,“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你知道?”
“你身为它的主人,竟然会不知道。”女子嫌弃的说:“听说,这玉佩关联着一张藏宝图,谁要是看见了那张藏宝图,按着图上去找,就能得到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
萧瑟瑟眼神一沉。
怪不得为了这块玉佩,赵家肯让玉倾扬对张锦瑟设了那么大的一道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富对赵家来说,不仅能收买成千上外的心腹,还能私底下招兵买马,组建军队。
这简直是无上的诱惑。
也怪不得,武陵何氏不敢存留这块玉佩了。
“这玉佩,你收好吧。”女子把玉佩交给了萧致远,转身便走。
“你……”
“放过你们了。”华丽的楼兰头冠,在阳光中飘作七彩。
随着她的离去,声音也渐渐模糊,“我与你们浔阳王妃同属‘花谷七宿’,她的朋友,我杀不得……这是七花谷的守则。”
捡回了这条命,萧瑟瑟软软的瘫靠在一棵树上,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连着头发也像是洗过一样,都沾在衣服上和脸上。
从前也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经历,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惧怕的难以再多撑半刻。
她看看左手里的簪子,再看看右手里的,嗓子里忽然飘出两声单薄的笑声。
她自嘲的想着,自己这样屡次的戏弄阎王爷,将来若有一天真的死了,会不会被罚着在地狱干活呢?
重生后的这条命啊,还真是硬的没话说。
“表小姐!表小姐!”
萧瑟瑟听见了两道此起彼伏、间或重叠的喊声。
这喊声由远及近,她半晌都以为是幻觉,当眼前出现了何欢何惧的脸时,萧瑟瑟的心猛地一弹,仿佛是要从胸腔里冲出来了。
“何欢!何惧!”
☆、平城重见
萧瑟瑟的声音颤抖,带着粘稠的哭腔。
发白的嘴唇在喊出两个人的名字后,没有完全合拢,就又颤抖的开启了些,呢喃出细碎的笑声。
“太好了,你们没事,我不是在做梦吧……”
“表小姐,你、你怎么样?脸色看着好差!”何欢担心的打量着萧瑟瑟,越看眼珠子瞪得越大。表小姐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紧接着何欢的胳膊就被萧致远拉住,“何欢大哥,我和姐姐跟其他人走散了,他们在那边的山坡上!”萧致远指了过去。
何欢顺着萧致远的指向,抬头去看,然而萧瑟瑟猛然从地上弹起来,扒住何欢的双肩,冲着他喊道:“王爷呢?王爷怎么样了!”
“表小姐……”
“王爷怎么样了!”
何惧将何欢推开,轻轻扶了萧瑟瑟,“表小姐,请放心,王爷已经护送玉魄帝姬往平城去了。”
“你说什么?”怔怔的萧瑟瑟,迷离的眼底,有什么情绪在酝酿着,亟待爆发。
见她这神情恍惚的样子,何惧觉得心口被锥子锥过,一字字的说:“那天,王爷带我们冲出了包围,后来又遇到几次偷袭,我们都闯出来了。这两天上了平原,就不再害怕那样的袭杀。王爷须护送玉魄帝姬去平城,他让我跟阿欢无论如何要找到你。”
萧瑟瑟迷离的眼底,暗光旋动,“意思就是……王爷没事了,是么?”
“是,表小姐请放心。”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狂喜排山倒海的淹没了萧瑟瑟。
她觉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雀跃过,全身的伤都不疼了,刚才遭遇的恐怖也被抛到九霄云外,连空气都清新无比。
“忘言没事了,忘言没事了……”
她一个劲的喃喃,久久都没有停下。
有何欢何惧的帮忙,萧瑟瑟和萧致远很快就被送回到山坡上。
正好上面的苦战也结束了,连山宗和隐王这样的高手也受了点伤,心里正记挂着萧瑟瑟,见她平安回来,还带来了何欢何惧,众人的心里都暗舒一口气。
“隐王。”萧瑟瑟恢复了冷静,来到他面前,低声道:“那晚上你提到的‘那对夫妻态度不明’,说的可是苍氏的少将军和他的夫人?”
隐王一记微明的目光扫来,“瑾王妃见到他们了?”
“我如果说的没错,那位苍氏少将军的夫人,是个穿着楼兰服饰的汉人,能够驭蛇,是江湖上的花谷七宿之一。”
隐王缓缓点了点头,“是她。七花谷能人辈出,即便是我们这些修习了阴阳术的高手,也不见得就能敌过他们。”
萧瑟瑟的语调结了淡淡的冷霜,“七花谷也好,阴阳圣宗也好,你们江湖上的事我不想过问。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又要利用我们做什么。”
“你想要和平么?”隐王再度问出这句话。
“自然。”萧瑟瑟答得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