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你说什么?”
“……对不起。”
“不好意思,没听清。”
“对不起!”
夜辜星轻笑,“你在对我说吗?可我,不、需、要。”
“你!”陈芳琪目眦欲裂,高傲如她,从来没有受到过今天这样的羞辱!她好恨!好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现在要忍耐!忍耐——
只见高昂的头颅慢慢垂下,陈芳琪转向一旁由始至终冷眼旁观的夜辉月,再次紧了紧拳头,垂眸间也顺势收敛了其中深沉的怨恨,一丝谲光自眸底划过——
“对不起!”
夜辉月痞痞一笑,眼神却怎么看怎么恶劣,“母狗道歉不应该汪两声吗?哦……我忘了这是只会讲人话的母狗。”
话音一落,周围陡然爆发出一阵哄笑,陈芳琪的身体却是几不可见地一颤,尖细的指甲似要将掌心划破。
夜辜星不动声色将陈芳琪的反应尽收眼底,包括她眼中那抹自以为掩藏很好的怨恨,眸底似有深邃的光芒划过,却终究化作唇边那抹风情婉约的淡笑,恬静,怡然,美不胜收。
淡若水,轻似烟,美如画。
陈芳琪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动作,定定站在夜辉月面前,握紧的拳头,指尖泛白。
夜辉月嘲讽一笑,余光却落在夜辜星的背影上,眼底一抹破败的荒凉。
她在保护自己?不是说今生两清,不复相见了吗?帮他做什么?
可笑的是,他竟忍不住暗自欣喜,他又在盼望些什么呢?明明她都把话说得那样清楚了……
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滚吧!下次记住咯,别再不定时发骚,见了男人就乱吠……”
陈芳琪颤抖着双肩,眼睑低垂,神色难辨,转身一步步离开,待走了十几步后,就开始拼命跑起来,直至背影消失在学校大门拐角处。
围观众人也一哄而散,只是离开时明显议论声此起彼伏,又是一番八卦的好素材!
夜辜星轻轻瞥了眼身后,音调冷沉,难辨喜怒,“跟我来。”
夜辉月浑身一僵。
……
中港科技大学南门正对面的后街小巷,屋檐低垂,红砖青瓦,低矮的老房交错纵横,房舍间一条条小道延伸,在正午骄阳的映照下热气喧腾,古朴醇厚的意味扑面而来。
就在其中一条小道上,白t热裤的女生此时已将脸上大大的太阳镜拿下,露出一张瓷白精致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