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馨婷撇撇嘴,“这小子,真不可爱……”然后又望着怀里粉雕玉砌的小姑娘,笑得欢实,“还是我们的小旭儿讨喜!”
小姑娘很给面子地笑了笑。
叶洱则是气哼哼扭过头,美艳的形象瞬间荡然无存,倒像是得不到糖果乱撒娇的小屁孩儿,嘟囔道:“哪里是狗牌了,明明是长命锁……”
这茬,还得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叶洱作为chanel首席设计师,每年经她手的珠宝首饰不下百件,而她作为高产出、高质量的设计师,在国际珠宝界也享有极高的声誉。
这不,眼见两个小家伙快要满月了,她总得送点什么东西,以表心意吧?
思来想去,她决定自己动手,设计了一款长命银锁,繁复的花纹篆刻,精致灵动的外观,看上去确实赏心悦目,她拿到chanel旗下的银器加工厂,把图纸交给了一名很有经验的老师傅,谁知老师傅家里突发急事,他就把图纸交给了自己徒弟,千叮万嘱,让他务必仔细!
而这名徒弟出师不久,这还是第一单由他经手完成的银器,而且他也时刻不忘师父叮嘱,愣是一板一眼按照图纸所述加工完成,且颇为满意。
叶洱第一眼见到那枚巨型银锁时,脸上的表情像被天雷轰过,更像被一千匹草泥马踏过,第一反应就是对着那小徒弟咆哮,一阵噼里啪啦发完飙,直把人小伙子骂成了二愣子,眼眶都红了,目光委屈又倔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男版窦娥!
就差掩面大吼一声——冤枉啊!
后来,小徒弟拿着图纸放到她面前,叶洱看着纸上标注比例尺的地方多写了一个零,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秉承着绝不浪费的想法,她把银锁戴在了小绝儿脖子上,压得小家伙快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脸,大哭特哭,最终计划破产,无奈取下。
之后,小绝儿一看见这银锁,第一反应就是找妈妈,找不到妈妈就嚎啕大哭,一来,震慑叶洱,二来,呼唤妈妈!
所以,叶洱常说,安绝就是个小人精,平常对人爱理不理,装淡定,可是腹黑起来,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有一回还拉了便便在叶洱身上,毁了她最心爱的一条裙子,气得叶洱直跳脚,而罪魁祸首早就进入梦乡,睡得踏实又安稳。
之后,叶洱和安绝就杠上了,他不戴银锁,她就偏要拿着那东西在他眼前晃,吓得小家伙一见她就开始干嚎!
刘馨婷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二姐,敢问芳龄几何?跟个小孩子计较,你还真是出息!”
叶洱很冤,“那小子都快成精了!现在不治治,以后铁定要翻天!”
刘馨婷轻描淡写,“有那样一个老爸,翻地都不成问题,还怕什么翻天!”她对安家的权势以及安隽煌此人向来敬畏,这些年生活在美国,她听过太多有关这个家族、这个人的传闻,无一不让人闻之丧胆。
叶洱蔫了,嘟囔:“误人子弟!”
“我那叫实事求是!”
“你瞧着吧,这小子将来铁定要搅得人仰马翻。”
刘馨婷笑容淡了淡,逗着怀里滴溜溜转着大眼的小姑娘,“其实,父母的愿望很简单,孩子平平安安就好,就算小家伙真的捅破了天,也有爸妈给顶着,怕什么?”
叶洱不以为意,“照你这样讲,小家伙以后不得成个纨绔子弟?”
刘馨婷一声嗤笑,“只要能够平安顺遂一辈子,纨绔就纨绔,”然后朝怀里的小家伙眨眨眼,“对吧,小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