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预感,这次的事,就算家主不出手,夫人也能用自己的办法搞垮林家。”
“女人呐……真是恐怖,尤其是狠心的女人……”
溟钊脑海里陡然闪过一双淡漠的眼,狠心……吗?
下午,别墅迎来一位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的访客——纪修宸!
彼时,夜辜星正在客厅逗弄着女儿,小家伙早就学会了翻身,圆滚滚的身子在宽大的沙发上球儿似的滚来滚去,伴随着咯咯悦耳的笑声,她笑意温软,目露柔光。
儿子则是一向走高冷路线,躺在沙发上,偶尔蹬蹬脚,时而挥挥手,权当活动筋骨,很多时候,睁着一双大眼,小眉头一皱,倒像在沉思冥想。虽然他早就学会了翻身,目前正在爬行的道路上孜孜不倦探索,但这小子从不炫技卖乖,冷着一张脸,只有喝奶的时候才会给面子笑一下,夜辜星对此颇为无奈。
纪修宸进来的时候,小姑娘正拍着肥爪子朝他笑得春光灿烂,哈喇直流。
夜辜星头也没抬,“煌不在。”
“我是来找你的。”
夜辜星这才抬头,看向进门处那人,一身笔挺的军装迷彩,寸头干练,皮肤比满月宴上见到他的时候黑了几分,一双冷眸却锐利逼人,在触及小姑娘的一瞬间,眸光顿时柔和下来,却依旧淡漠,疏离不减,仿佛与任何人之间都隔着一层薄纱。
将女儿揽进怀里,夜辜星笑意淡了下来,“有事?”
“有事。”
“阿青,上茶。”
一个女佣上前应道:“是,夫人。”
纪修宸两条长腿一迈,在夜辜星下首沙发之上落座,强硬的气势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严厉,而夜辜星却毫无所觉,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怀中女儿身上,对纪修宸相当冷淡。
气氛有些冷凝,两个人都不曾开口,只听见小姑娘咯咯娇笑,这时,佣人上茶,纪修宸端起茶杯,竟如牛饮般,一口见底,夜辜星诧异挑眉。
“我不想绕弯子,为什么要对林家赶尽杀绝?”
“你是来质问我的?”夜辜星抱着女儿,冷眼看他。
“是。”
轻蔑一笑,“让纪刚来,你还没资格。”
“你未免太嚣张!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直呼其名……”
“够了!”夜辜星打断他的说教,“如果,我没记错,林家属秦系一脉,跟纪家无亲无故,你今天的来由,很是让人奇怪。”
纪修宸面上尴尬之色飞闪即逝,轻咳两声,“林家,已经归附纪家,所以,希望你能够高抬贵手。”
夜辜星却只是冷笑,“纪修宸,看在你主动交出监狱布防图的份上,我今天才让你踏进这个门,可是,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你们纪家无耻卑劣的行径!”
“事情不是你想的……”
“不是?”夜辜星冷笑反问,“你敢说从安家着手对付秦家开始到今天,你们纪家没有从中捞取任何好处?你敢保证,纪刚不是在浑水摸鱼占安家的便宜?!你们这算盘,打得真精,安家拆分秦家,纪家就跟在后面捡破烂,如今还有脸上门,要安家高抬贵手,把这破烂扔给你们?纪修宸,你是太自信,还是把我和安隽煌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