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不偏不倚,仍旧笑脸相对,仿佛没有脾气的陶瓷娃娃,那一瞬间,穆垣有种伸手把人掐死的冲动!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是。”她从善如流,不是胭脂,是灼儿。
还记得两人共赴*那夜,他强壮得好似一头雄狮,横冲直撞,蛮横又霸道。
她被迫承受着,咬牙忍耐,终于等到他发泄完毕。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胭脂。”四目相接,她直直回望,这个男人有一双精致无比的凤眸,眉宇间,却纠结着杀伐之气,隐约中,带着血的腥甜。
“胭脂……”他轻声低喃,细细品评,她竟不知,原来这两个字还能有这般风情,“太艳,太俗,弃之。取红之意,桃花之色,《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夭二字不甚端庄,不如灼之一字高华!以后,你便叫灼儿。”
一锤定音,她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原来,“胭脂”二字,在他眼里,只是——太艳,太俗!
最终,男人拂袖而去,面色难看。
胭脂站在原地,抬头的瞬间,眸中晶莹一片,却倔强地不肯滑落,仿佛那是她的骄傲,她的自尊。
镜头推进,将这一秒的神态就此存放于胶片之中,铭记着一个风尘女子的爱恨情仇、辛酸悲苦。
“卡——”
这是将近一个月时间,李坤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满意的神情,在场工作人员皆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仿佛看到云销雨霁,暴雨之后彩虹现的美景。
夜辜星回到座位,捡起剧本,任由化妆师补妆,张娅把水杯递到她面前,她摆摆手,表示不渴。
“辜星姐,千盼万盼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夜辜星挑眉,笑了笑,“原来,我在大家心中这么重要。”
“可不是!你一走,李导整张脸都是黑的,已经黑了一个月,终于白回去了,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撒!”一激动,家乡口音都出来了。
夜辜星只是笑,却不再接话。
李坤的反应,意料之中。因为这一个月,出状况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王凯!
老婆不见了,任谁也无法淡定,可诡异的是,他打电话到岳父家,准备告知妻子失踪的事,还没开口,就被岳父一通抢白。
原来,李敏莉三个月前,回娘家住了一晚,可是第二天却被发现衣不蔽体晕倒在酒吧男厕,送到医院之后,已经进入休克状态,一番抢救,保住了命,却成了植物人。
医院告知,是毒品摄入过量,导致脑缺氧,三个月之内醒不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女儿出了这种不光彩的事,李家父母是又恨又怜,一时无措,本来应该第一时间通知王凯,可又怕女儿醒过来之后,王凯知道了真相会嫌弃她,这一合计,老两口当即决定把消息给瞒下来,借口说女儿要陪他们去云南度假,还特地打电话告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