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直接,还有点霸道。
心中如是想,原本想举杯示好的动作一顿,只随手刮着茶沫,不看唐加佳,也不再看曲清蝉。
唐加佳见她不安抚自己,也不看自己,神色越发哀怨,幽幽目光一转,改而瞪向曲清蝉,只见曲清蝉一曲舞毕走向上首,执壶倒酒如行云流水,弹曲献舞后气息不见紊乱,掩袖自干三杯,亮出杯底道,“不劳四爷代罚,清蝉自罚三杯。”
动作妍丽,笑语爽快。
几位爷还沉浸在舞曲余韵中,闻言随口虚应几声,轻易放过了曲清蝉。
唐加佳暗骂狐媚,看向悠然旁观的陆念稚,突然眼睛一亮,自带酒壶酒杯上前,“曲大家果然名不虚传,刚才真是令人大饱眼福,我敬曲大家一杯。”
说着满上三杯酒,推到陆念稚和曲清蝉跟前,双手举杯道,“四爷和曲大家郎才女貌,我今天敬二位一杯水酒,说不定改天就能换回两杯喜酒呢?曲大家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看得起她,就识趣点顺着她的话茬把敬酒喝了,顺便坐实她话里的好兆头。
唐加佳笑眯眯地盯着曲清蝉。
曲清蝉却不见惊喜,也没有半点娇羞,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清蝉不敢当。”
唐加佳一愣。
这曲清蝉是不是傻?
她都递上梯子了,居然不晓得顺杆爬?
难道曲清蝉宁愿待在庆元堂,不想趁早赎身换个清白身份,嫁给陆念稚?
她不信。
第07章 容不得她反抗
“唐七小姐是什么身份,曲大家是什么身份,这句不敢当倒是没说错。”陆念稚低笑一声,闲闲开口道,“唐七小姐就这么急着想喝我的喜酒?可惜,敬错了人。”
敬错了人?
唐加佳又是一愣,陆念稚这话看似替曲清蝉解围,实则谁的情面都没给,不仅驳了她的话,也当众落了曲清蝉的脸。
只差没明说,他和曲清蝉不过逢场作戏,花酒变喜酒什么的,不可能。
曲清蝉却纹风不动,依旧面带浅笑,不经意看向陆念稚抚上酒杯的手,视线随着他摩挲杯口的长指流转,垂眸间,目光微闪。
唐加佳越发觉得曲清蝉是个傻的,而陆念稚是个疯的。
刚才还拿杜唐联姻的事调侃她,现在又半点不给她脸面,态度阴晴不定,忽热忽冷。
她举着酒杯,微笑中透露着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