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稚好整以暇的在心里偷笑。
杜振熙确实无话驳回,更无法就“求而不得”的某件事,和陆念稚进行深入讨论。
但觉汗巾间隔的指腹不时抆过陆念稚的唇,即别扭又有点痒,她压手一带完结抆嘴的“任务”,攥着汗巾声音转低,“如果您再变故,我可不管对错,也不会再听凭您指使。”
轻易被陆念稚牵动情绪,经历过今天这一遭已经足够,不管将来如何,她可不想再被人或感情左右。
她是有点气,但她同样不能否认的是,陆念稚一低头一服软,她的气就变成了不争气。
如果对一个人心动会变得弱势,陆念稚倒是一贯的强硬果决。
她和陆念稚,究竟差在哪里?
杜振熙抿了抿嘴。
残留的话音沙而软。
这管嗓音亦男亦女,自然而动听。
陆念稚耳尖微动,目光落在杜振熙的喉结上。
如果喉结能作假,那么嗓音也可以。
他倒是见过桂开随身带着的小瓶小罐,隔三差五就会提醒杜振熙喝上一瓶半罐,说是江氏为杜振熙配的换季补药,如今想来,怕是另有玄机。
若是通过药水改变声线,常年累月的服用,也不知会不会对嗓子或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又是束胸又是变声,杜振熙可真舍得折腾自己。
陆念稚莫名有些气闷,探手去握杜振熙的手,“我不会再有变故。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
这次是肯定句,而不是征询意见的疑问句。
他只要稍作联想,就猜得到杜振熙能一落草就坐实“七少”身份,且以嫡长孙的身份记入族谱,背后不仅有老太爷做主,还有大老爷、大夫人的鼎力配合和协助,斯人已矣,满杜府如今应该只有江氏知晓杜振熙的身世秘密,也只有江氏能十数年如一日的,完满捂住杜振熙的女儿身。
嫡子长孙代表着什么,他明白,更明白老太爷等人如此冒险的用意。
他到底是没有血缘的外人。
而人心难测。
如果他站在老太爷的位置上,生前也会部下如此后手以做防范。
理清楚前因后果后,他的那一点点气闷没有转变成寒心,而是庆幸。
庆幸老太爷留了这一手,最终反而成全了他。
他和杜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