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儿终于挣开李大宝翻过身来,扎进他怀里,想要说些宽慰的话,可又觉得什么话都不足述尽此刻心中汩汩涌动的情感,半晌,只仰头抚了他的脸吻上去。
这一晚,两人仍只是温柔的相拥而眠。
许是坦诚了憋在心里许久的心事,让李大宝的心情得以疏解,数日后小两口儿终历了久违的缠/绵。
胖丫儿以为李大宝的心结能就此解开了,却不想李大宝已然打定主意再不要孩子了。每每夫妻房/事他都是算好了胖丫儿不易受/孕的日子,胖丫儿心奇他到底有多坚决,易/孕的日子里刻意诱惑他,他居然还真的咬紧牙关“不为所动”。
胖丫儿说他们还年轻,哪能真就再不要孩子了呢,且不说公公婆婆乐意不乐意,她自己还想要个女娃儿呢。
李大宝答得倒是简单,只说咱爹早说了,只要头胎生了俩孙子,往后再怎样他都不管了,至于女娃儿,小梅花才比咱娃大几天啊,你就当是自己闺女带不就得了。
她说那哪一样呢。
李大宝便答不有“长嫂如母”的说法吗,一样,一样的。
这一句话把她堵了回去,她也没得反驳,每每只冲他撅撅嘴罢了。
不过,胖丫儿倒也不是特别在意。
她偷偷喜欢他的时候,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如今不也稀罕得离不得了吗。
来日方长,反正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之后还有两个番外,一个李大宝和胖丫儿的番外,在晋江这儿和我的公众号同时更;还有一个李杏花的番外,会是公众号独发的,算是推广我的公众号吧,有兴趣的可以关注我的公众号:福宝的福地洞天。
没想到这文还有重见天日完结的一天,自己还是有点儿小激动的。当年写完《那村那人那傻瓜》本来就想马上写这本的,后来临时变卦写了《野人娘子》,之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断了好几年没动笔。想过要把这文全文存稿再发,后来还是认清自己是个奴性很强的懒人,没人鞭策催更,我就会犯懒。所以,感谢一直以来留言的大家。
开这文的时候是悄悄的,看过我之前文的朋友可能会有印象,我每次完结文时都会说同样的话,就是我不奢望我每一篇文你都能喜欢,只想你点开一篇文的时候觉得很有眼缘,欢喜地看下去,最后发现又是我,我挺喜欢这种奇妙的感觉的。另一方面,其实还是怕有压力,怕我某一篇文你特别喜欢,追着来看,结果会失望,可能还是觉得自己水平有限,不够自信吧。
我知道能看到这篇文的,好多都是一直收藏着我的朋友,我真的特别感动,毕竟这么多年了,还能因为我的某篇故事,间或关注着我,感激你们,是你们的热情和肯定让我重拾了自己的爱好,说的好像官话,不过确实是真心所感。
谢谢,谢谢看我文、喜欢我的你,我会继续写下去的。
☆、番外
李大宝明显地感到了近来家里的气氛不对劲,他爹娘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还不是寻常的事。原他爹娘也有不愉快,闹得严重了,就是他爹吹胡子瞪眼,她娘委屈地哭,不过也都是三两天的事儿,如今这回他爹没嚷嚷,他娘也没抹泪儿,就是谁也不搭理谁了。
就好像晚饭时候,他爹喝完了碗里的粥,顺势往桌边一放,咣啷一声,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往日他爹喝完一碗,都是随手一伸,胖丫儿或他娘就忙接着去给他盛,这会儿胖丫儿在屋里照看孩子,他爹这空碗却非递给他娘,而是就这么重重撂在了桌上,这架势不是吃完了撂碗,明显是带着气儿地搁在那儿,等着人伺候。
李大宝下意识地扫了他娘一眼,见得她娘眼皮儿也没抬一下,就跟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地低着头吃饭。
李大宝见状,忙自拿了他爹的碗去盛粥,待小心翼翼地把粥捧到他爹跟前时,他爹却是冷着脸一推碗,啪地撂了筷子,不吃走了。
李大宝和李小宝哥儿俩相视一眼,都把目光投向他娘,但见他娘神色依旧没有半分变化,冷淡得出奇。
李小宝一脸疑惑地望着李大宝,投给他一个“咋回事儿”的神情。
李大宝也是懵懵不知状况,只冲李小宝了扬了下下巴:吃你的吧。
晚上,李大宝把晚饭时的事说给胖丫儿听,胖丫儿也说最近觉得公公婆婆似是吵架了,脸色都不甚好看,她却也不太在意,只道:“这也不算啥大不了的,我爹娘吵得凶的时候也是谁也不搭理谁,过几天就好了。”
李大宝担忧道:“那是你爹娘,我爹娘可从未这样过,往日甭管咱娘多委屈,可也从来没给咱爹冷脸看,如今好几天没见笑模样不说,话也没了,甚至连正眼都不看咱爹了。”
胖丫儿道:“是人都有脾气,咱娘这回必是受了大委屈了。”
李大宝道:“老夫老妻了过了半辈子了,能有啥大委屈。”
胖丫儿颇为不平地道:“许就是因为这样,咱娘紧着咱爹半辈子,心里的委屈也积攒了半辈子,如今终于再受不住了。”
李大宝没甚底气地回道:“瞧你说的,好像咱爹多亏待咱娘似的……”
胖丫儿私心觉得公公就是一直亏待着婆婆,可这话又不好说得太直白,只嘟囔道:“亏待不亏待的我不好说,反正也没觉得有多心疼……”
李大宝啧啧道:“我跟你说是想着跟你商量怎么给他们说和说和,你倒论上咱爹的不是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
胖丫儿道:“咱们做儿女的怎么说和呢,像你说的,咱娘半辈子都没这样过,这回或真是寒了心呢,两口子的事儿,咱爹若不低头陪个不是,咱们说和什么管啥用啊。”
李大宝知道胖丫儿说的在理,可想他爹那人,天塌下来都不低头的人,脖颈子里有铁棍子杵着,让他给她娘低头赔不是,绝无可能。
李大宝琢磨了几天,到底也是没主意,原还盼着他娘能如从前那般,委屈劲儿过去自己就好了,可这回许真如胖丫儿说的寒了心了,这些天了也不见他娘的心情有好转。他甚至也想过去劝劝他爹,可他自小是被他爹打大的,他爹一瞪眼珠子,他心里就怂了,哪还敢说让他爹跟他娘赔不是的话。
只在李大宝发愁的时候,他娘一日在灶房做饭时晕倒,脑袋磕在了灶台上,家人听了动静赶紧赶来,吓得忙把她抱到炕上。
大宝娘缓了片刻清醒过来,只说自己是才蹲的时间太长,一下起猛了才晕的,除了脑袋磕的那下有些疼,没什么大事儿。
李大宝不放心,让胖丫儿从旁照看着,自己去请周夫子。只他前脚才出院门,胖丫儿后脚就跟了出来,却不急着说话,小心翼翼地往院里看了看,确定没人跟出来,才贼似地把拉了他到一旁附耳说话。
李大宝听了连声道:“不行不行,你这是瞎闹。”
胖丫儿道:“你不是想让咱爹娘和好的吗?反正我就这一个主意,你要是觉得不妥,就自己想法子。”
李大宝踌躇了片刻,有些动摇:“你这……行吗……”
胖丫儿也有些含糊,道:“行不行的,试试呗。”
晚些时候,周夫子来了李家,给大宝娘诊了脉,并未立时说什么,只把大宝爹单独叫到外面去说话。
胖丫儿伸着脖子往外望了望,拿眼神撇李大宝:周夫子应了?
李大宝冲她点了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