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
这不是疑问句,对于她的喜怒,他比任何人都在意。
乔莞摸摸鼻子,继续当她的小哑巴,她一点不生气,她就是堵得慌,如果真要形容,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吃醋了,想想傅天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别的女人有牵扯,不管两人是否是情侣关系,又或者可能是懵懵懂懂的初恋啥的……总之她就是不爽了。
她不痛快了,就不想哄着他,连应付都嫌烦,闷头钻被子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傅天琅的夜视能力极佳,即便在没有开灯的屋子里也能看清她每一根头发。
瞅着那拱起的一个白团,她连脑袋都埋在被子里,所以他确实只能看到她露在床单上的黑发。
“生什么气,我只是困了,你出去吧,我刚才都快睡着了。”她死鸭子嘴硬的赶人,可身后那尊雕像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拧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她,而后胳膊一抬,直截了当的掀开她的床单,把人捞出来,塞进怀里。
冷不丁的给人当物件一样摆动,乔莞简直把三魂六魄全吓飞了,待回过神便仰着脑袋瞪他。
别人怕他那张臭脸,她可不怕。
傅天琅叹了口气,语调放软了,但圈着她的胳膊可没松开:“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
乔莞愣了下,停了手里的挣扎:“遇到谁?”
“苏婉,我们傅家的佣人。”说话的同时,他刻意观察着她的表情,果然当他在提到“傅家”的时候,她目光有片刻的停滞。
傅天琅凝着她的眸子又深了几分:“吃惊吗?我其实并没有失去记忆,我的原名叫傅天琅,十二岁那年在后山险些被人活埋,最后是你救了我。”
乔莞哆嗦了下,没吭气。
可片刻后忍不住又问:“是……是谁干的?”
傅天琅眯起眼,唇部抿成一条直线:“我二叔。”
乔莞目光一紧,忍不住伸手环住他,即便他不说,她也能想象到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在面对一群豺狼虎豹时的无力,正因为如此,他才在许多方面比成人更理智,也更知道隐忍。
毕竟他曾经被迫着成熟,被迫着冷漠,被迫着残忍,这种没有童年,只有仇恨与报复的人生,造就了这个满身阴煞的男人。
“你还有什么要问?”他的唇还是紧紧的抿着,见她摇头,危险的说,“那好,现在轮到我了,你怎么知道我遇到苏婉?”
乔莞噎了下,被彻底的吓着了,结结巴巴的坦白:“看……看到。”
他眯起眼:“看到?”
乔莞心虚的垂着脑袋,蔫蔫的模样就像被狂风吹垮的秧苗子。
“……我当时在玻璃后,看到了,她长得很漂亮。”她不太是滋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