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他见她没个反应,直接把人抱到沙发上,低头给她套上了袜子。
乔莞瞥了眼他略微紧绷的俊颜,笑眯眯的揉了揉他快抿成一把刀的嘴,说:“琅哥,我让你看个东西。”
他愣了下,沉默的抬眼,可在下一秒,又重新皱起了眉头。
乔莞当着他的面撩起了自己的睡裙下摆,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小白腿,随后那两块指印也跟着跃入他的眼底。
傅天琅神色一僵,有些不太自然的别过目光。
“这是什么?”乔莞挑挑眉,盯着他不放。
“不知道。”他看她半晌,突的站了起来,转身走入厨房。
这回轮到乔莞傻眼了,不带这样的啊,掐了不认账?
她鼓着腮帮子,就跟只小老鼠似的,嘀嘀咕咕的跟在他背后:“还抵赖!这分明是你的指印!傅天琅,你好端端掐我做什么!”
男人仍旧不理她,径自掏米做饭。
直到背脊一沉,乔莞一蹬腿跳了上来,两条胳膊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可没他托着,她的身子便禁不住的往下滑,于是,她索性手脚并用,把傅天琅当树缠着。
柔软的身体,温暖的气息……
他双手微颤,却不搭腔。
乔莞贴着他的脸侧,轻轻笑道:“刚才,你以为我走了?”
他仍旧不语,可背脊更僵,那硬度,一度让乔莞以为自己攀的不是个人,而是个石块。
她继续笑,故作轻松道:“傻大块,地府是个有秩序的地方,给人拘魂既不会提前,更不可延后,所以没到时间,我不会走的……”
她本意是要安慰他,可一番话下来,明显没起什么效果。
停下动作,他的脸埋入阴影里,眉宇间更像是罩了一片寒霜。
双手遏制不住发颤,她还是要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
之后又过去几天,乔莞的身体明显更差,有时候还没走两步,光是站起来她就开始猛喘气,连在课堂里上课,她连老师在说什么都听不到,更别提集中注意力了。
于是她也不再浪费时间的往学校里跑,而是在两天后提交了休学申请。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洒进来,乔莞抱着小枕头在沙发上小憩。
她睡得很沉,最近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睡着,体内的灵魂似乎也开始产生了排斥反应,现在,她觉得自己哪怕不披袍子,说不定也能脱离这副身躯。
乔莞惊醒,用力抓了抓头发,她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