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上,香烟缭绕,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的房子里聚满了乔家的亲朋戚友,而其实在早前,乔莞来过几次,也不知傅天琅是不是有意为之,购置的婚房竟然是上一世与她阴婚时的屋子。
奏乐、放炮,乔莞顶着沉重的凤冠,与傅天琅完成了传统的“三拜”。
接下来按照风俗,新娘便在新房落座不再出来,而新郎则要走出新房接待贺客。
而随着外边的吵杂声渐渐走远,乔莞就像是被完全遗忘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床畔候着。
她起初挺乖,安安静静的准备当她的小媳妇,可这份安静还没保持五分钟,乔莞摸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一把掀了脑袋上的红盖头。
这时,外头已经是鸣炮开宴了,一群乡亲轮着要给傅天琅灌酒,本以为他年纪轻轻,不到几轮就会倒下去,谁知几个酒瓶子见了底,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厨房一道接一道的将菜端上来,又是酒又是肉,而吃到一半,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聚在一块,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一会儿好好闹一闹新娘?
就在刚才,几人可是亲眼看着乔莞从轿子上下来,哪怕他们看不到她的脸,但光是远远瞥一眼她苗条的身段,鼓鼓的胸,还有那双露在袖子外,白得扎眼的小手,便馋得几人直流哈喇子。
于是他们在背地里一商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着也得进屋里占占新娘子的便宜不是?
况且这闹洞房的习俗也是由来已久,真闹大了,人家看在这大喜日子的份上,也不会与他们计较。
这么一想,几人摩拳抆掌一番,抄着小道鬼鬼祟祟的走了。
204 春宵一刻值多少钱?
乔莞和傅天琅的婚房就坐落在院子的北面,隔着大老远的就能看到门口红色的对联与写着“鸾凤和鸣”的横批。
瞧着她贴在门上和窗户上的大红双喜字,几人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互看一眼后,留着哈喇子将门推开。
可“嘎吱”一声,门开以后,偌大的新房里,除了大红盖头孤零零的被丢在床上,哪还有新娘的踪影?
凉风徐徐的灌进来。
几个愣头青顿时傻住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既然扑了个空,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但他们转过身刚要走,却又被一黑脸门神吓得一个激灵。
这几个愣头青其实只比傅天琅小了几岁,虽然从来没说过话,但早几年好歹住在一个镇上,倒也见过他几次。
“乔……乔琅……”
张勇是三人里的头儿,平日里不务正业,小偷小摸的事没少干,光是上回隔壁村一户人家结婚,他便伙同几个狐朋狗友,把人家小媳妇摸得当场大哭,婚事险些就黄了,不过事后那家人本着息事宁人,不也没怪责他们?
所以这次他们也抱着同样的心理打算闹一闹乔莞,谁知这洞房没闹成,反倒给新郎堵了。
张勇看着傅天琅,嬉皮笑脸的打哈哈:“这么巧。”
他说完后正要出去,手腕却突然被人扣住。